在蘇啟航說完這一切後,酒吧裏所有人都變得驚訝起來,他們著實沒有想到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麼深的套路。聽到事情的真相,所有人之前對韓秋生的一點憐憫全都消失掉,不僅如此,還為剛才他的假兮兮而感到厭惡。
韓秋生從沙發裏坐起來看著蘇啟航,開口罵道:“蘇啟航,你這個賤狗,他們給了你什麼你竟然敢背叛我!”
眾人聽到韓秋生的話,更加坐實了之前蘇啟航的話是真的,沒想到表麵上風度翩翩的韓秋生暗地裏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小人。
蘇啟航轉過身來看著韓秋生,開口道:“當著小少的麵,我不好意思動手,不然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現在就打折你的腿。”
仲少坐在沙發上摩挲著右手拇指和食指,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每當思考事情的時候他總會這樣做。
當時在狼山問出了韓秋生和蘇啟航的名字後,仲少就在心裏暗暗地記了下來。回南京查了他們兩個的底細後,仲少對於他們的出現非常的疑惑,他們三個是完全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怎麼他們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對自己進行截殺?
這一切看似簡單的事情背後必定隱藏著更深的含義,仲少不是一個單純的陰謀論者,但是經過死亡峽穀的洗禮,他看待事情的角度和眼光已經發生了變化,多往深處想一想總是沒錯的。
讓榮叔查了這兩個人的情況,仲少立即決定先和蘇啟航搭上線,從蘇啟航那裏用條件交換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不過正如蘇啟航剛才所說的那樣,他也不知道這一切的真正幕後主使,他隻是韓秋生單純的打手,至於正主到底是誰,隻有韓秋生才知道,所以這才有了今天這麼一出。
在進入金樽酒吧的時候,仲少早就料到了韓秋生不會認賬,他看過兩個人的資料,知道這個韓秋生是個難纏的角色,所以在一開始才選擇蘇啟航作為突破口,而非是韓秋生。
韓秋生已經知道蘇啟航完全和他撕破臉皮,站在仲少的隊伍裏了。既然這樣,他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了。
“我就是看你們不順眼,怎麼樣?”韓秋生接著說道,“你大哥這幾年吞並了多少場子,加開了多少堂口?你們要吃肉,總得讓別人喝口湯吧?做人別太過分,不然誰都別想好過。”
仲少看著韓秋生,笑著說道:“別找這些借口了,你現在如果說出來幕後主使是誰,我可以當做今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金樽的所有損失我們全都雙倍賠償,同樣,以後金樽的生意我們也會照顧一下。”
韓秋生陰沉著臉,開口說道:“別在那假惺惺的了!你要是有種今天就動我一下試試——”
“哐——”
韓秋生話還沒有說完,殳鋒瞬間從沙發上直起身子衝了出去,抄起手裏的紅酒瓶一下子錘在了韓秋生的腦袋上。
玻璃應聲而碎,猩紅色的紅酒混合著韓秋生的血液滾落下來,使韓秋生更加顯得異常恐怖。
殳鋒退在一邊開口說道:“我這個人最喜歡滿足別人奇怪的要求了,既然你都提出來了,我要是不滿足你那該多不好意思啊,不過像你這麼賤的要求以前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
韓秋生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紅色液體流進了他的眼睛裏,他順手一抹,整張臉都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