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具棺木裏麵,躺著的不是什麼粽子,正是仲少所要尋找的魚陽。
見到棺木裏躺著的是魚陽的那一刻,仲少猛地一驚,隨即而來的是滿心的喜悅,不過這喜悅還沒有堅持上幾秒,仲少立即就皺起了眉頭。
魚陽靜靜地躺在棺木裏,真的宛若死去了一般。
“魚陽——”仲少輕聲喊了一聲,他知道魚陽應該沒什麼事兒的,剛剛他還聽見了魚陽的呼吸聲。
見到魚陽沒什麼反應,仲少慢慢彎下腰伸手把魚陽從棺木裏麵抱了出來,他的身體軟的一塌糊塗,換做是以前的仲少,肯定會在這個大好時機偷偷摸一下魚陽的****,看看他是不是連胸也像女人,不過現在的仲少沒那種心情。他把魚陽放在地麵上後,馬上給魚陽檢查起了身體。
魚陽身上倒是也沒有什麼大傷,不過他的手腕處被割破了,傷口已經閉合了,仲少看到魚陽的袍子上被鮮血染透了大半,心裏怪異了起來,要說誰能夠傷害到魚陽仲少還真的很難找出來這樣的人,難不成這傷口是他自己割的?
還有為什麼他會躲進棺木裏,裏麵沒有氧氣他到底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仲少看了看魚陽手腕上的傷口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魚陽當時出於某種目的不得不躲進棺木裏,並且他還知道自己需要在棺木裏長時間等待,那麼他自己把自己的手腕給割破就說得通了。
魚陽手腕上的傷口是割在靜脈上,所以割破之後血流很慢,那樣魚陽的呼吸也會跟著變慢,身體的機能都在慢慢減弱,不過這倒是一個辦法能夠長期在棺木裏活下去。
長的不說,兩三天還是可以堅持得住的。
仲少把魚陽抱在懷裏,用手放在他的鼻子上試了試他的氣息,雖然很弱,但是好在比較穩定,他的身體也沒什麼大礙,所以一時半會兒沒什麼問題,自己取了巽風石馬上就可以帶他出去。
說到這裏仲少忽然想起了伊一她們倆已經進去好久了,不過一點音訊都沒傳回來,他的心裏難免擔心了起來。
“唰——”
“魚陽——”仲少把魚陽抱起來開口說道,“別擔心,我們回家了——”
“走!”仲少拉起背包斜跨在身上,抱著魚陽向三樓走了上去。
“噠噠噠——”
仲少的腳步很重,一百多階的木梯對他來說就像是一世紀的路那麼遠,他的心嘭嘭地跳動著,他不敢再呼吸,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走得輕若踏雪,生怕驚動了這裏的神靈。
在心裏,他一直在默默祈禱著,雖然他是個無神論者,但是在這個時候他願意相信一次上天,希望你一定把我的檸萌帶回來。
為了她,我可以放棄一切,我可以什麼都不要,我可以放棄榮華富貴淪為乞丐,我可以跪下來丟掉尊嚴向別人乞求,我也可以與全世界為敵,可以親手殺掉自己最親近的人,可以變成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劊子手,變成別人眼裏的白眼狼和畜生,為了她,哪怕讓我一次又一次的被別人踩在地上踐踏最嚴,我都不在乎,我隻想見到她,我隻想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