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神鳥歎了口氣,變換回真身飛回洞府,而那金鼻白毛鼠卻站在那裏癡傻的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時一條白龍從西海而來,用傳音入密之法對金鼻白毛鼠說道:“我知道你那朝思暮想的金蟬子在哪裏。”
金鼻白毛鼠四下張望,見是一條白龍說的,不由得氣惱的說道:“你是哪條江裏的泥鰍,也敢來此戲耍老娘,靈山可不是你這等下界的妖仙可以來的地方。小心惹惱了老娘,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把你的龍肉當下酒菜。還不快滾。”
白龍對金鼻白毛鼠說道:“莫要如此牙尖嘴利。你來看。”說完便幻化成金蟬子的模樣,但是卻不是和尚,而是一個中年的書生。
白龍說道:“有一個寵物,我養了十幾年,經常共同經曆著風雨,心裏早已沒有了過不去的坎,或許開始的時候充滿著利益糾葛,有爭吵,有隔閡,甚至有決裂,都過去了。一點一滴的積累,無微不至的照顧和保護,時間越來越久,再有理性的人,也會在時間的洗滌中變得感性。我從來都不會被自己改變,而是被你改變。”
金鼻白毛鼠淚眼婆娑的站在那裏,白龍急忙縱身來到金鼻白毛鼠的麵前,手輕輕撫摸過她的臉頰,金鼻白毛鼠動情的將身子依偎進書生的懷中。突然書生搖身一變變回真身白龍,對金鼻白毛鼠說道:“好不羞,你來仔細看看,我可是你的金蟬子嗎?”
金鼻白毛鼠頓時被嚇了一跳,剛剛好似火山噴發般的愛意,被白龍兜頭蓋臉的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不禁羞憤的要將銀牙咬碎,氣的已然說不出話來。
白龍故意羞辱金鼻白毛鼠也是為了報剛才惡語相向之仇,這才又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金蟬子的轉世。”
金鼻白毛鼠頓時又轉嗔為喜道:“你當真知道金蟬子在哪。”
白龍道:“去了你不就知道真假了嘛,我若是沒有見過金蟬子的模樣,又怎會幻化的那般神似。”
金鼻白毛鼠這時便有幾分信了,於是就和白龍一起下了靈山。白龍帶著金鼻白毛鼠來到臨淄城的齊王巷的一戶人家,一圈木質的籬笆訂的整齊,有鬥無拱的大門矗立在籬笆牆的正中,一間正房和兩間耳房座落在庭院之中,耳房和籬笆之間,左右各有一顆九丈高的桑樹,九人環抱粗細,這幾乎已成為了臨淄城的一對神樹,樹冠茂密的幾乎透不進光線,遮蔽了整個三間房屋,大門和正房之間還挖了個三丈見方的水池,池塘裏還種了一些荷花,雖然已是秋季,但是枯黃的荷葉間依稀能看見有魚兒和青蛙在水中遊動。黃綠色的桑葉隨風飄落,將地麵鋪了厚厚的一層。
伴隨著一聲嘹亮的雞鳴,旭日從天際冉冉升起,右側的客房中有兩個青年文士走了出來,這二人正是鄭玄的學生,一個叫崔琰崔季珪,另一個叫國淵國子尼,二人已在鄭玄家學習三載有餘,由於漢靈帝建寧元年,朝廷下詔各州郡查究黨人,凡“黨人”及其門生、故吏、父子、兄弟現居官位者,一概免職禁錮。鄭玄曾為杜密故吏,受杜密的賞識與提攜,所以也被視為黨人,於建寧四年和同郡人孫嵩等四十餘人俱被禁錮。所以二人隻能在先生家做兒徒。這時崔琰仔細打掃著庭院,而國淵則在準備著早飯,而書房中鄭玄正在專研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