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文沒有等來瓊梅,卻等來了胡燕。一見她,抒文的頭嗡的一下漲大,抒文心裏喊了一聲:“完了!”沮喪地坐在床上。
甄可玲看到胡燕也是心裏一驚:“你出去!我們不想見你,我娘倆和你沒任何關係!胡燕來到甄可玲床邊剛叫了聲:“阿姨……”甄可玲指著抒文道:“把她拉出去!在這裏想氣死我呀!”抒文拉起已坐到床邊的胡燕說:‘走吧!有話,我們出去說!‘胡燕跟隨抒文出了門。春桃好奇地問:“阿姨,她是誰呀?”
“她在追求你抒文哥,可能聽說我病了,來獻殷勤,我討厭她!”甄可玲。
抒文把胡燕拉到醫院的草坪上,這裏離病房較遠。胡燕笑嘻嘻地說:“我去找過瓊梅了,告訴她,我是你妻子,現在肚子裏有了你的孩子。”
“你在胡說!”抒文咬緊牙。
“這是我的檢查結果,你看看!‘胡燕丟給抒文一張紙條,這消息對抒文又是當頭一棒。胡燕看起來很平靜。
“我不想要孩子,你把他打掉!我給你錢。”抒文扭過頭去。
“可是我要!我已經沒有了親人,除了孩子和你!”胡燕一下激動起來,流下了淚。
“我現在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我母親還在生病.家裏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抒文幾乎是祈求。
“等你把事情辦完,我在家等你!”胡燕說完,哭著轉身走了。抒文無力地坐在草坪上,“瓊梅剛你現在怎麼樣了?我能做什麼才能減輕對你的傷害?”他無言地哭泣。
瓊梅躺在床上,淚水早就浸透了手帕,萬箭穿心似的痛苦,讓她不自覺把四肢蜷在一起,瑟瑟發抖。上午,她給孩子們補完課,買好菜,回到家,準備做飯,意外地發現胡燕站在家門口。見到瓊梅,她撲通跪下,把瓊梅和房東老太驚得不輕。
‘你快起來!有啥話回屋說!‘瓊梅把胡燕攙進屋。
‘衛經理,你救救我和我的孩子!”胡燕的話讓瓊梅一驚.問:“你有啥危險?你的孩子?什麼意思?”
“準確地說是我和抒文的孩子。” ’
”你說什麼?”胡燕這句話對瓊梅不啻一個背後悶棍,把她打得天旋地轉。
“抒文不要我和他的孩子了!‘胡燕拿出婦科檢查給瓊梅看,瓊梅定了定神,心下勸著自己鎮靜。“你仔細說給我聽聽!‘雖然她的語言遊絲無力,但她盡量保持思維的清晰,不讓自己失態。
於是乎,胡燕就把她與抒文的一段交往,添油加醋地描述給瓊梅聽,她還故意把與抒文發生關係時的細節說出來,最後她說:“我知道抒文心裏愛的是你,但他喜歡我的身體.我很愛他,沒有他,我活不下去,求你可憐我和我的孩子,把抒文還給我!”說完她又跪下,瓊梅想去攙她,但她根本無力挪動四肢。
瓊梅無聲地流著淚,傷痛幾乎麻木了她的神經,她沒有注意到胡燕這時臉上沒有了悲傷。“咚咚”敲門聲使瓊梅清醒過來。
“瓊梅,咋還不到廚房做飯?都十二點了。”是房東老太的聲音。瓊梅趕緊擦幹眼淚.對胡燕說:”你在這等著!一會兒有人帶你去見抒文,我幫不了你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抒文從此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轉身進了廚房,身後的胡燕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胡燕走後,瓊梅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倒在床上,失聲痛哭。此時,狂風大作,暴雨雷鳴,仿佛也在為這個善良的女孩呐喊、流淚、感歎!她哭啊哭!心中生出千萬個問號,她甚至想到生是痛苦的,死是快樂的,她理解了謝心華的選擇,幾年的真情,全然是騙局一場,如今心歸何處?路在何方?人生的幸福俱是想象的空洞、渺茫。我不想遊戲人生,為什麼人生要遊戲我?我遍施真誠和熱情,為什麼冷漠和欺騙要件隨我?人啊人!生的意義在哪裏?她無言地問上蒼,天昏地暗,嘩嘩大雨,轟隆隆的雷聲像是對她的回答。門外響起一陣緊一陣的敲門聲,瓊梅不願意去開,現在她隻想躺在床上哭泣,不想麵對任何人。“開門呀!瓊梅,我是艾姐.”瓊梅起來開了門,撲在艾姐懷裏哭著。
”咋啦?孩子,別哭!給艾姐說說!”瓊梅還是一個勁地哭。“看!都成淚人了!咋成這個樣子?”艾麗媛又心疼又著急:”別哭了!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光哭沒用,說說看,怎麼解決?”艾麗嬡把瓊梅扶坐在床上,瓊梅止住了哭泣。房東老太這時也進來:“哎呀!真急死我了!叫了半天的門,她就是不開,幸虧你來!”
“到底啥事呀?‘艾麗媛見瓊梅不說話,就問房東。
“今天中午有個女的,在門口就給瓊梅下跪,後來出了啥事,我也不知。”房東說。
“女的,是誰呀?”艾麗嬡問瓊梅。
“是胡燕。”瓊梅哭泣著說。
“胡燕?為什麼下跪?”艾麗撞驚問。
“她說有了扡文的弦子。”瓊梅的話,讓艾麗嫂和房東都愕然地啊丁一聲。“這對狗男女!”艾麗嬡明白了瓊梅哭泣原因,氣憤地罵,“你別哭了!艾姐幫你出這口氣,這女人比她媽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