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則多長時間!”皇甫銘聽到前麵還不慎在意,可後麵的話,卻是讓他渾身冰涼。
“保守的話,要幾年才能恢複。”
幾年?
屋子裏的王爺和皇後聽的清明。
就連床榻上的皇甫政也聽的清清楚楚,著急的直哼哼,掙紮的動了兩下身子,想坐起來,可感覺下半身沒有力氣,甚至身子一邊也沒了知覺。
“皇上沒事,沒事,你會很快的就好。”
薑椅君見皇上掙紮的厲害,緊忙的回頭安撫他。
“院首,父皇現在能聽的明白咱們說什麼?”
始終不說話的墨王,看見父皇掙紮的那一刹那,終於開口。
“這個要因人而異。”
因人而異?淳王內心嗤笑。
皇上本身就沒中風,隻是中毒而已,自是能聽的懂他們說什麼。
暖閣裏一片靜寧,隻能聽得見皇上哼哼的聲音,卻聽不懂他說什麼。
“淳王,今天你辛苦一些,在宮中侍疾,明天銘王,後天墨王,大後天軒王。”
“兒臣遵旨。”
皇後給皇上蓋好錦被,起身離去,走的時候瞄了眼樊迎歡。
坤寧宮。
宮內隻有皇後和樊迎歡。
薑椅君居高臨下的看著樊迎歡,盯著他一眨不眨:“皇上到底能不能好,我要聽實話。”
樊迎歡撲通跪在地上,連連磕頭:“皇後饒命。”
“說實話,否則死。”
院首樊迎歡左右為難,可麵臨皇後緊緊的追問,又不想死,他隻有實話實說。
“回皇後,皇上上次中風,被皇貴妃治好,這次屬於二次中風,根據微臣多年診治中風病情,這次皇上恐怕是不會好了,就算是好了,也會半身不遂,甚至是完全癱瘓在床,口不能語,手不能寫。”
“當真……有這嚴重?”她還是不敢相信。
“是。”
薑椅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雙眼發直,少卿,回過神,朝著地上的人擺擺手:“下去吧。”說的有氣無力。
人走後,沒過多久,玉雪回來。
“皇後娘娘。”
直勾勾的眼神終於有了一些鬆動,轉眸看向玉雪:“怎麼樣?”
“娘娘,國公爺讓奴婢把這東西給娘娘。”
薑椅君此時才發現,玉雪手上還有一封信,她心急如焚,飛速抓過信件,急切的打開。
一目十行,看完之後,手上微微的一抖,心情竟然奇跡般的平靜了下來。
垂眸深思國公爺的話,在想到太醫院院首的話,薑椅君長長的睫毛抖動兩下。
輕盈起身,把手上那張紙放在燭火上燃燒掉,看著化成了一堆灰燼,眼底一閃而過的奸笑。
次日上朝,眾大臣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看著朝上那一把空空的椅子,都在歎息。
有的是為自己歎息,也有的是為皇上,這一聲聲歎息背後都有著道不盡的哀愁。
“皇後駕到。”
大臣一怔,看見皇後身著一襲明黃色華服出現在金鑾殿上。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古寒率先跪下,他身後的一眾大臣也趕忙跟隨跪下,金鑾殿內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