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事情已經說開了,再遮遮掩掩也沒了必要,妖王索性來個釜底抽薪,問最最最關鍵的一個問題,“如何能早點讓我抱上孫子?”
太上老君聽聞嘴角直抽——這個問題不該來問他啊,他隻是個外人。
“哎呀,別抽了。”妖王急死了,看著他不說話盡抽嘴角,就催促道:“快說,以你的專業判斷,要如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我抱上孫子!”
“他們……不是很努力麼……”新婚燕爾的是不是就膩歪在一起,再然後,某男攔腰一抱進屋關門。太上老君想著想著就有點難為情,用袖子掩飾著發燙的麵額。
“這關努力屁事!”妖王壓低聲音狠狠地罵了一句,下一刻人就傾向前湊到太上老君,問:“我的意思是,那什麼……畢竟我家賢婿年歲擺在那兒呢,你說會不會是那個不中用了,要不要用藥調理調理那麼幾下!”妖王說完瞥了一眼紅著一張老臉的太上老君,胳膊肘碰他一下,“懂了沒?”
“咳咳……你有沒有跟帝君說過這事啊!”太上老君問的特別小心,就是怕妖王自己沒臉去問,讓他這個拿工資辦事的小職員去,他可是億萬個不樂意去參合這事的。
為官之道,就是忌諱過問大BOSS的私事,尤其還是生娃娃這種敏感的事。
你這公然去問,不是再說——你不行你不行!
太上老君心肝直顫地斜著眼看妖王,希望能看到他點頭。
但事與願違,瞧著妖王賊眼嘻嘻的對他搖頭,心中大叫不妙。
果然,妖王帶著討好的麵色又離他近了些,“要不就麻煩老哥去打探打探我家賢婿的意思,按小弟的意思啊,那就是弄點藥吃吃,調節到最佳狀態,說不準一炮即中!”
太上老君被“一炮即中”四個字驚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最後禁不住妖王的拉扯,無奈的被揪著衣袖去了青塵子的房間,然後嘩啦啦說明了來意。讓太上老君詫異的是,青塵子二話不說點頭答應。哎呀,可沒高興壞了妖王了,遙望上方期待的雙眼,還有對著虛無來個熱情的擁抱,看得太上老君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在後來,大家就看到了太上老君每日準時端著黑乎乎的藥汁跑青塵子和藍彩靈住的院子。
太上老君思緒在熱氣彌漫的藥汁中收回了神,看著仍舊死死趴在門閂上的太白金星,不由的心髒一縮,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把這時告訴大嘴巴的太白。
眼珠子一轉,找到了個讓那個不顧形象趴在門上的太白,說:“你可最好早點讓開啊,這藥可是帝君特意讓我熬給彩兒喝的,彩兒畏寒!”
“畏寒?”太白金星捋起幾根胡須,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一拍腦門,像是從這兩個字眼中撲捉到最深的意思。
一把住住太上老君的手臂,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帝君急著想要兒子啊!”
太白金星雖然不懂醫術,但是還是聽說過畏寒的體質不易受孕,所以也就想到了這一層。
“廢話!”太上老君橫白他一眼,“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最後一個問題!”太白金星豎起一指厚著臉皮瞧瞧地問:“帝君可是億萬年歲了,那啥的時候真沒問題?”
話問的太過直白,太上老君一口氣卡在喉嚨處,嗆得不輕。他一邊捶胸一邊吐氣,緩了過來之後,眼神凜冽的掃視好奇等待的太白金星,嚇得滿眼冒泡的太白一個哆嗦,“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哼哼……窺視上古神君的家務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要真不要命,老哥我可以送你一程!”語氣緩慢,眼神略有看戲的成分。
太白抿著嘴掂量著太上老君的話和眼神,心裏開始折磨著這話的真假。最後以他對這個半是好友半是冤家的了解,身子一側,讓道了。
他說的對,這事確實不大好私下打聽,更不能議論,尼瑪,這話題太敏感了,生不了孩子就是那啥不行,那啥不行就說明這人是廢了。
哼哼……你敢說上古神君是個廢人!!
不敢!
於是退讓。
出了房門,太上老君大大舒了口氣,低頭看著碗中快要涼透的藥汁,三步並兩步的趕緊往青塵子的小院奔。
“老君,你端的什麼呀?”太上老君前腳跨進青塵子的院子,後腳就聽到有人喊他,而且也是他千方百計想要逃避的一個。
太上老君哭喪著臉催心肝——天哪,為毛讓我遇到這群人。
可是下一刻,轉臉間就變了一副非常討喜的笑意,“哎呀,是彩兒啊,曬太陽呢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