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鑫謊言有破綻,口齒大亂解釋道:“那……那上個月是……是我的陽曆的生日,今天才是我陰曆的真生日。”
方靈葉問王新對錄口供,道:“真的嗎?”王新噴笑著說:“嗯,對我們大家都過的是陰曆的生日。”
方靈葉又轉過頭去問林越說:“你也去嗎?”
林越說:“嗯,去。剛說好了。”
方靈葉對梁子鑫說:“那你今天可要好好慶賀一下哦。Happy bitrthday.不過,我還沒來得及準備禮物。明天再送給你行嗎?”
梁子鑫見方靈葉要送自己禮物,興奮忘記了人民幣的價值什麼,連連說了好幾個“太客氣了,謝謝”。王新、林越晚上也是胃口大開,吃的是不亦樂乎。王新為了將梁子鑫的“生日”氣氛搞的是熱烈紛呈,索性叫了一瓶洋酒為他慶賀,直到梁子鑫感到囊中羞澀,方才住口。
四個人從店裏出來後,王新說:“我們還要等同學,你們先回去吧。”
方靈葉推著自行車有些失望的說:“那你們早點回家,再見。”
林越說:“路上小心點兒,明天見。”
梁子鑫想要送方靈葉回家歡喜的連給王新、林越告別都免了,快步走在方靈葉的前麵為她開道指路。
王新看了看表,說:“現在都已經10:30了,他們估計都回家了。”
林越說:“嗯,我們也走吧——今天玩的是不是有些過了?”
王新說:“你說對梁子鑫?”
林越說:“不是,我說是對方靈葉。”
王新說:“哪兒會,晚上回去打個電話,不就行了。我才不會幹那種沒影兒的事兒呢。”
晚上天空中繁星似錦,徐徐的晚風吹拂在他們的臉龐。王新抬頭望著星星,說:“我們好像很久沒有這麼走在一起了,這麼好的夜色不如說會兒話吧。”
林越說:“行啊,你想說什麼?”
王新說:“你當年為什麼會來華清中學?”
林越說:“很簡單,因為那年它出了兩個清華北大。”
王新笑了笑,說:“原來你和許多人一樣,都是因為這個。但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林越說:“現在看來有個屁關係。那你呢,為什麼會來這地方。”
王新說:“其實我初一是在省城上的,聽人家說那是全省最好的中學。總之,吹得那個響亮簡直沒法形容。我當時很興奮,學習也很努力。我每門成績考90分,你猜怎麼著?”
林越說:“當然是好了,120分的卷子,難道你還想考滿分。”
王新說:“就這成績在班上居然排在倒數第六。”
林越說:“倒數第六?班上多少人。”
王新說:“50個人。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效果不大,又沒有人踢球,而且是成天的大考小考,煩都煩死了。初二時,我轉了回來。到了初三畢業後,我爸又讓我去省城,我說我打死都不會去的。郭興報了源清中學,我說我要和你繼續比下去,就來了華清中學。後來,就認識了你們。”
林越說:“還可能是因為趙婷吧。”
王新神氣的說:“這個可不是,我是報了之後,打電話給她,才知道的。”
林越笑了笑,說:“是嗎?那你可真是幸運。”
王新說:“你最近怎麼光知道學習呢?”
林越說:“廢話麼?不學習幹什麼呢?”
王新說:“可我感覺不一樣。咱就拿踢足球來說,你、勇奇、啟明對與每一場比賽似乎都是當最後一場比賽來打,似乎很害怕輸。特別是啟明曾在一場比賽前過“不被人踢死,就跑死在賽場上”我覺得其實有些……”
林越說:“難道你不怕輸嗎?”
王新說:“不是不怕,而是我踢球更多的是為了快樂。聽說那次同12班輸了球,你一晚上沒回去,有這回事兒嗎?”
林越說:“哪有那麼誇張,我隻不過是在外麵轉了一圈而已。”
王新說:“你們不覺得這樣做很累嗎。”
林越看了看表,說:“累了就回家睡覺吧,我們走快點兒。”
兩人的身影不久便消失在夜幕中,晚風呼呼的吹著孤寂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