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從院裏翻出來以後硬是被嚇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大腦袋更是誇張的整個身子就像一張報紙一樣的貼在牆上,一動不敢動。
原來他們翻過牆以後發現這邊和院裏麵一模一樣。
按理說他們剛才從門外翻進去,現在從門裏翻出來,這裏應該是門外。可是眼前卻跟門裏麵是一模一樣的,就好像是鏡像的一般。
給人的感覺就是兩個一模一樣的宅子挨在一起,從這個宅子翻到了另一個宅子。可是剛才他們翻進去的地方明明就是門外,也是邪了門了。
“怎麼回事?”小七站在原地一臉懵逼的說道。
大腦袋的頭緊緊的貼著牆壁,仿佛前麵有釘子一樣,緊張的說道:“誰知道呢?咱們不會遇到鬼打牆了吧?你剛才說的到底哪裏不對勁。”
小七也學著大腦袋一樣靠在牆根小聲說道:“剛才我覺得院子裏實在太安靜了,安靜的有些出奇了,明明有雜草,可是卻聽不見蛐蛐叫。”
“安靜就安靜唄,你較那個勁幹啥。你說老頭子是不是坑咱們啊,親娘啊,這回八成得死在這裏了。”大腦袋幾乎帶著一些哭腔的說道。
小七掄圓了巴掌在大腦袋頭皮上打了一下。
“哎呦,你還打我,腦袋大就是你打的。”大腦袋委屈的說道。
小七抬起手作勢還要打他,大腦袋急忙拿手擋著。
“你別這裏胡說八道了,我可告訴你,大晚上的忌諱說不吉利的詞。”
大腦袋捂著頭說道:“那這下怎麼辦啊?”
“翻回去,已經困裏麵了,不如去屋裏看看。”小七說道。
說罷,兩個人又順著牆翻了回去。
這個宅子已經慌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早年間還聽過一個故事。
以前有一個財主,外號大胡同,家裏有錢,買了一整條的胡同。一個院子住一房的姨太太,老婆兒子丫鬟家丁使喚傭人加起來得好幾百口子人。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用太白的這句詩來描述這個財主奢靡無度的生活再合適不過了,那叫一個有錢。
老話說的好,窮不跟兵打,富不跟官鬥。
這話是一點都不假,再有錢,當官為宦的想整治你那是手到擒來,如同捏死一隻螻蟻一般。
晚清那個時候官風腐敗,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上頭有四品的知縣罩著。知縣上頭有知府,知府上頭有內閣軍機大臣。
這個財主就是因為目中無人得罪了當地的縣令,最後被判了個通敵。通的是誰?就是太平天國。
請朝廷和太平天國之間的關係非常的緊張,隻要被扣上通敵的帽子,別管是不是真的,不用查立馬就是滿門抄斬,就連院子裏的雞狗鳥魚都得一塊殺了。
籠子裏麵的蛐蛐也得給你捏死,花也得給你連根拔了。
可憐這個財主家的幾百號子人就這麼冤枉的做了無頭之鬼,可見當時封建政府是多麼的黑暗腐敗。
從此這個胡同就荒了,沒人敢進來,耗子倒是樂此不疲的在裏麵繁衍生息。
久而久之,胡同口的牌子已經不見了,人們幹脆就叫這裏鼠兒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