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狗咬了啊?”剛才大腦袋一哆嗦嚇得小七罐頭都掉地上了。
“死,死人,有死人。”大腦袋指著剛才他挖出的雪洞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說道。
小七把頭探進去一卡也是嚇了一跳,一個大鼻子的外國人躺在冰冷的雪下麵,臉上一片的鐵青,這個不是死人還是什麼。
小七故作鎮定的說道:“死人而已,怕球啊?”雖然在故作鎮定可是聲音已經有一些顫抖了。
“不是,剛才我看看見他好像動,動了一下。”大腦袋指著那個死人說道。
“楞個屁啊?還不快蹽,等著跟他喝茶啊。”小七站起來就要跑。
大腦袋急忙去撿地上的罐頭,小七一把揪著他的脖領子說道:“撿個屁,死人的東西你也吃啊。”
揪著大腦袋的脖領子就往前跑,大腦袋指著地上的罐頭連連歎息:“你大爺的,多好的罐頭啊?糟踐了。”
兩個人不要命的往山上跑,就好像後麵有一群狼追著咬屁股一樣。
跑到之前在野山那看到的大石頭旁邊早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看見石頭底下有一個小大約直徑在一米多的小洞,不管三七二十一龜腰就進去了。
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裏麵,兩個人肩膀挨著肩膀。
“你說咱們這是怕啥?”大腦袋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小七使勁的咽了一口唾沫說道:“怕那個死人唄。”
“死人咋地了,可能我看花了眼了,那就是一個死人呢。”大腦袋說道。
小七嘬著牙花子說道:“咱麼這一路上犯太歲,還是離這些東西遠一點的好,大腦袋你肩膀怎麼這麼涼。跟個大冰蛋子一樣,哎呦冰的我肩膀疼。”
“你肩膀涼的吧,我咋覺得是你的涼的,我肩膀子還冰的疼呢。”大腦袋委屈的說道。
“別墨跡了,先擦一根洋火打個亮再說。”小七閃開身子搓搓冰涼的肩膀說道。
“噗嗤”一根火柴燃耗照亮了黑暗。
小七和大腦袋不約而同的往對方看過去,兩個人似乎定格了一般,看著對方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大腦袋說道:“原來不是你的肩膀涼。”
“原來也不是你的肩膀涼。”小七呆呆的說道。
“你怕嗎?”大腦袋說道。
“怕。”小七說道。
“你為什麼不跑?”大腦袋說道。
“我腿麻了。”小七的聲音幾乎都有一些打顫了。
“我也是。”大腦袋說道。
原來在大腦袋擦著火柴的時候,他們終於找到可肩膀冰涼的原因。
在兩個人的中間坐著一個已經死去多時的大鼻子外國人,兩隻布滿紅褐色血絲的眼睛圓睜著,嘴巴也是大張著。
表情非常的痛苦,死前應該受了不少的罪。兩隻手深深的插入自己的肚子,血流在身上已經凝固了。
沒有匕首,沒有槍擊。他的死亡原因竟然是自己的手插進肚子裏麵,這畫麵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就好像一塊陰影籠罩在兩個人的心頭,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