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把小七安置在一邊,然後給二狗把繩子解開。就算解開了繩子也隻能讓二狗舒服一些,因為這個池子旁邊站滿了舉著紅纓槍的黃皮子,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二狗看看周圍的黃皮子對大腦袋說道:“哥,他們不會是想把我們給吃了吧?”
大腦袋往池子邊一靠從兜裏拿出用油紙包裹的煙,一層一層揭,邊揭著邊說道:“你才知道啊,不過他們可能會先把咱給殺了再吃。放心吧,很快的。先抽根煙消遣消遣再說。”說完把煙遞給二狗。
二狗接過煙問道:“哥,咱們快死了,你不怕嗎?”
“怕啊,怎麼不怕,哪有不怕死的。”大腦袋點上煙歪頭看著二狗說道。
“還有閑工夫在這抽煙?”二狗問道。
大腦袋拍拍二狗的肩膀說道:“外麵這一群黃皮子,你有辦法跑嗎?”
“沒有啊。”二狗說道。
大腦袋一口煙吐在二狗臉上說道:“那不就結了,既然跑不了,那就不如消停的抽根煙,這好煙,死了可就抽不上了,等會我包裏還有酒,喘口氣咱們哥倆再喝點。”
“哥,咱要是死了咋辦啊?真的就不怕死嗎?”二狗憂心忡忡的問道。
大腦袋夾著煙看著二狗一愣,突然“噗嗤”樂了。“你大爺的,人死鳥朝天,死了還用考慮死了該咋辦嗎?再說了,要是萬一真的死了,真的死了。死了你大爺的還怕個球啊。”
二狗吐出一口煙說道:“好像是那麼一回事。”
大腦袋一看二狗一副開竅的樣子,枕著手愜意的說道:“二狗啊,你知道這草船借箭最,哎呦臥槽。”大腦袋疼的直接坐了起來。
二狗攥著一支箭一臉蒙圈的看著大腦袋說道:“哥,俺不知道疼。”
之前大腦袋胸口不是中了三支箭嗎,不是很深,紮破了皮,鑲進了肉裏,可是沒傷著內髒。一直就沒拔出來,一碰就疼的厲害,這不碰還好點。二狗看著不順眼,就給拔下來一根。
“你大爺的,你拔我的箭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大腦袋等著二狗罵道,那架勢就跟要吃了二狗一般。
“對不起,對不起,哥俺不是故意。”二狗被嚇愣了,不自覺的“噗呲”一聲又給戳了回去。
“哎呦臥槽,去你的大爺的,你又戳回去幹什麼?”大腦袋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哥。”二狗急忙“噗呲”一聲又給拔了出來。
大腦袋這會想死的心都有了這麼收了這麼一個腦抽的小弟,喪了良心了。“去你大爺的,你想疼死我啊。”
二狗眼看也急眼了,心說我拔也不是,戳回去也不是。幹脆給你戳回去,你自己弄吧。“噗呲”一聲又給戳了回去。
大腦袋頭一耷拉,生無可戀的捂著胸口看著二狗哭著說道:“大爺的,你是我哥。”
一隻黃皮子一瘸一拐的跑了回來,對著那個土皇帝嘰嘰歪歪的哼唧了一會,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那個土皇帝走到大腦袋麵前說道:“快說,你還有幾個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