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站在一座墓碑前,丁恩喃喃的對著墓碑上的照片低聲叫道。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的親生母親溫可人,那天他趕到醫院隻來得及見她最後一眼,聽到她的最後一句話:對不起。
“那個對你下毒的女人已經被判死刑了,其他人也都受審判刑了……那個人雖然沒有被判刑,但已經被爺爺流放到非洲。”丁恩繼續對著照片自言自語的說著,“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人總是不撞南牆不死心的。”
“少爺……”丁恩被身邊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原來是丁瑋堯。
“叫大哥。”丁瑋堯不高興的瞪他一眼,這個倔脾氣的丁恩,怎麼老是改不了口。
“大,大哥。”丁恩笑笑。
丁瑋堯誠心的對著墓碑鞠了個躬,對丁恩說道:“該回去了。”
“大哥,我想……”丁恩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丁瑋堯。
“有什麼事上車說。”丁瑋堯不由分說,攬著他的肩向停車場走去。
“大哥……”丁恩再次開口時卻被眼前的勞斯萊斯加長房車嚇了一跳,這車在這裏,難道……
“少爺請。”保鏢恭敬的將車門打開,讓兩位少爺坐進車內。
“爺……”丁恩不意外的看到車裏端坐著丁家的老爺子丁瀚榮,不免有些受寵若驚。
“什麼爺,叫爺爺!”如果說丁瀚榮還對這個剛認的孫子有什麼微詞,那就是他到現在還沒有習慣叫爺爺。
“爺爺。”丁恩這次學乖了,趕忙叫道。
“恩。”丁瀚榮這才滿意的露出笑容。
“爺爺,我能問個問題嗎?”丁恩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說。”
“您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丁恩問道。
“一開始。”丁瀚榮簡單的答道。
“一開始?!”丁恩驚訝的看著丁瀚榮,“您是說,從……從孤兒院……”
“恩。”丁瀚榮點了下頭,幽幽的說道,“知子莫若父,對於兩個兒子,老大總是讓我格外的放心,他從小便是我的驕傲。小兒子卻是最讓我頭疼的,他風流花心,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可能我比他還要清楚,我們這種家庭是經不起醜聞的,所以他在外麵做什麼我都清楚。”
“您還放任他和……和我母親?”丁恩不解的看著他。
“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母親,當初如果不是我……”丁瀚榮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不是我阻止他和元配離婚,或許他真的會和你母親結婚。”
“您不需要自責。”如果站在丁家主事者的角度,丁恩並不認為丁瀚榮當時的做法有錯,隻能說不適合的時間遇到了適合的人,注定隻是飛蛾撲火。
“不,如果我聽了大兒子的勸,讓當事人自己去解決,或許就不會有之後二媳婦的鬱鬱而終,或許就不會有後麵這些事……”丁瀚榮將臉埋進手心,許久才抹了抹臉,說道,“現在這種結果,是我的一意孤行導致的。”
“爺爺,您別難過了,如果您想將叔叔調回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丁瑋堯勸道。
“不,不準他回來!”丁瀚榮神色複雜的說著,小兒子的所作所為真是讓他寒了心。
“爺爺,事已至此,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丁恩說道。
“小恩……”丁瀚榮看著丁恩,“你怪爺爺吧?是爺爺對不起你……”
“爺爺,沒有您就沒有今天的丁恩,在我母親將我丟在孤兒院的時候,在我父親還在外風流的時候,我是個沒爹沒娘沒家的孩子,如果沒有您,沒有大哥,沒有丁家,就沒有今天的我。您讓我和大哥受一樣的教育,想來也是用心良苦,我又怎麼能不知感恩。”丁恩上前握住丁瀚榮的手,“爺爺,您是我的第一個親人,我對您隻有感激,又怎麼會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