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習晴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太子表哥謬讚了,習晴擔不起這個詞的。”
“哈哈哈~”太子的心情顯然很好,“小表妹居然還會害羞,真是難得一見啊,玉傾,你認識習晴的時間也不短了吧,你可有見過習晴臉紅害羞的時候?”
“回太子,在玉傾的印象中似是沒有。”楚玉傾的略帶調侃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住的歡快。
對於自己一不留神變成逗弄別人開心的工具趙習晴實在是有些無奈,但是這二個來意不明,自己隻能小心應對,抬起頭有些不滿的說道:“太子表哥和楚公子今日前來可是特意為了來取消習晴的?”
“自然不是。”太子依舊笑眯眯的,心情看似極好,“我與玉傾先前在旁邊的酒樓與人商討事情,正好在窗邊看到你下了馬車進了鋪子,便想著如果我們那邊結束了你還沒離開就過來看看你。”
哦?就隻是這樣?可是為什麼總是這麼巧,趙習晴收起心中的疑惑,麵上盡量一絲也不去顯露,滿是驚訝與開心的說道:“真的啊,看來我跟太子表哥還有楚公子還是很有緣分的,咱們總是可以碰到,不過現在亂亂的,你們最好沒事還是不要出門了。”
說著趙習晴像是不小心又觸動了敏感的神經,眼中新一輪的淚水開始積蓄,太子有些頭疼的撫著額頭,趕緊安慰的說道:“我今天跟玉傾出來也是為了皇弟遇刺的事情,當時這條街上行人多,周圍都是店家和夥計,之前已經派人前來打聽收集信息,今天我們就是過來取消息的。”
“那有什麼有利的信息嗎?”趙習晴抓著太子的胳膊,聲音有些顫動。
太子失望的搖搖頭,“大家都說沒見過凶手的長相,很有可能他以前並不經常在京城活動,而且當天事發突然,沒人有印象他是從哪裏衝出來的。”
聽他如此說,趙習晴失望的垂下頭,雖然鳳言真一早就已經說過這些事實,但是她的心中還是不想去相信,總是想著找個凶手或是找個替罪羊讓她去光明正大的抱怨指責,這樣她們對鳳然的憂心與焦慮就有了一個可以正當去發泄的焦點。
“那現在有線索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下的毒手嗎?”趙習晴不死心的繼續發問。
太子被趙習晴一連串的問題逼問的無力回答隻能搖搖頭,表示他現在也是無能為力。
趙習晴頹然的座回自己的椅子,黯然的盯著地板,見她這幅樣子其他二人想安慰她一下卻又不知怎樣說才好,於是屋子中開始變得沉默。
許久,太子似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裏繼續耗下去,起身拍拍趙習晴的肩膀沉聲說道:“習晴不要替皇弟擔心,他一定會沒事的,父皇已經責令刑部速速調查此事,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了。”
趙習晴呆呆的看著他們,勉強的點點頭。
“不知姑父和習書那邊是否有什麼消息?他們似乎也在著手調查。”太子隨意的問道。
“他們好像是在調查,但是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習晴很難能碰到他們,即便碰到了他們對習晴也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肯講,說女兒家不要去操心不該操心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趙習晴說的一臉憤然。
“哈哈,沒看出來習書居然對你也有如此強硬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標準的妹妹奴呢。”太子哈哈一笑,一旁的楚玉傾聽他如此說也是忍不住輕笑出聲。
趙習晴不滿的瞪了太子一眼,“太子表哥今天就是過來取笑習晴的。”
太子收起笑意,摸摸趙習晴的頭,眯著眼說道:“好,表哥不取笑你了,表哥和玉傾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府吧。”
“既然你們有事,習晴就不挽留你們了,等過段時間三表哥身體好些了我們在聚一聚吧。”趙習晴一邊說一邊起身送他們下樓。
看著他們翩然離去,趙習晴突然覺得好累,這樣的爾虞我詐什麼時候才能徹底的遠去?自己現在已經身陷這個漩渦之中了還是正處於它的邊緣?
無從推測,隻能小心的向前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