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到了‘景福宮’的特色點心以後,蘇馥甄小心翼翼的拿著點心放在雙腿之間,汽車飛快的奔馳著,不知道司機是不是故意的,回醫院的路線居然要經過蘇氏集團。
蘇馥甄貪婪的望著外邊的一切,看到了熟悉的大樓,那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一夕之間就將毀於一旦。
她在怪自己,怪自己的無能為力,不能夠保護父親的產業,不能夠照顧自己的家庭,做人失敗到這個點上,估計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吧!
蘇馥甄歎息著,清秀的容顏寫滿了失落,一抹苦澀的微笑掛在她的嘴角。
宮氏集團內,宮振軒悠閑的品嚐著下午茶,優哉遊哉,好是愜意,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門外衝了進來,男人大口的喘著氣,像是一下子爬了十幾層樓一樣的累,好似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彙報,都沒有來得及敲門。
“你在幹什麼,有事說。”宮振軒丟下咖啡杯,氣呼呼的站起身怒斥著,這個下屬到底把不把他這個總裁放在眼裏,要是待會聽到事情不是太嚴重的話,那麼他肯定開除了那個沒有禮貌的下屬。
男人還在大口的喘著氣,不一會才緩緩的說著:“總裁,出事了,蘇景天跳樓了。”
什麼,跳樓,蘇景天那個老狐狸會放棄自己的生命嗎?這怎麼可能。
宮振軒覺得事情不妙了,已經偏離了預期的軌跡:“我不是讓徐然好好處理這件事了嗎?怎麼可能弄成這樣,這件事還有誰知道,封鎖媒體了嗎?”
“已經封鎖了所有的消息,總裁,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如果夫人知道了這件事、、、、、、、、、、”男人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他已經察覺到總裁臉色的變化了。
宮振軒當然不在乎怎麼跟蘇馥甄解釋了,他在乎的是怎麼去跟自己的父親解釋,這件事一出的話,父親肯定會徹查此事的,如果一旦查處與自己有關的話,到時候父親能夠做出什麼事,宮振軒很清楚
真想不到這個蘇景天臨死了還給自己捅婁子。
宮振軒氣急敗壞的吩咐道:“對外宣布蘇景天身體不適,已經去國外養病去了,至於目睹那件事的人,想方設法讓他們閉嘴,這件事我不希望在有人知道了,不然你的小命我也難以保證啊!”
“是的,總裁。”男人頓時覺得後背心一陣發涼,這才是那個以鐵血著稱的總裁辦事方式不是嗎?
宮振軒揮了揮手,讓男人離開了辦公室,嘴角扯出邪惡的微笑,不知道蘇景天臨死的時候,懷著怎樣的心情去麵對,既然他選擇了終結自己的生命,那麼宮振軒就更有理由把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蘇馥甄的身上。
父債女償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以前一直都找不到好的理由,粉飾自己傷害蘇馥甄的罪行,現在終於找到了。
徐然站在殯儀館裏,看著蘇景天的遺體,現在他的身份已經不是蘇景天了,而是一個流浪街頭被汽車撞死的流浪漢,在這座城市裏,蘇景天三個字就徹底的消失了,沒人會在意他去了那裏。
徐然突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蘇董事長,今天就成了無人問津的流浪漢,就連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懶得去管他,似乎隻要火化了就行,而蘇景天的骨灰應該會撒入大海吧!
商海裏的爾虞我詐,徐然不是沒有見過,但從未有一次讓他這樣覺得挫敗的。
“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能夠如此對待一個流浪者,我們都應該像你學習。”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由衷的讚美著。
外人隻知道徐然是個見義勇為的紳士,是他支付了一個與他並無關係的流浪者需要火化的錢,現在這樣的人已經很少了,現在的人都在為自己爭取利益,而不是給予別人幫助。
徐然麵無表情的說著:“希望你能夠給予他一個良好的‘歸屬’,願他能夠安息。”說著徐然離開了殯儀館,拿出行動電話給總裁彙報著:“總裁,事情已然辦好了。”
“先回公司。”
半個小時以後,徐然換了一身西裝走進了總裁辦公室:“總裁。”
宮振軒抬起頭看著他,用著一副打量的眼神:“你和蘇家有交情嗎?”
“沒有。”徐然回答的很堅決,也是事實。
“那麼為何你會對蘇景天網開一麵,送他去殯儀館,給他買棺材和墳墓,你這是在故意針對我嗎?”宮振軒提高了聲調,表情卻依然是慵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