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下,躺在軟玉溫香的胸脯上,那張俊美而白皙的臉,隻是輕輕蹭了蹭,嘴角微微上揚,睡得異常的香。
安羅的心,變得柔軟起來。
她咬著唇,實在不該有這樣的心理的,可是……她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的劃起他的五官。
最後,她的手放在他眉心朱砂的附近,動了動手指……最後還是縮了回來。
他說過,不許碰他眉心的那顆痣。
這顆痣於他,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安羅撇唇,就算是那又如何,現在他的腦袋可是她的胸口上,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他也不會發現的。
精亮的烏瞳閃了閃,麥色的指尖點了上去……
平平的。
感覺起來不像痣,反而像是畫上去似的,沒有明顯的突起感,和安煊屁股上的那小紅點是一樣的嘛。
安羅收回手,不再對它有任何的興趣了。
隻是還是想不透,為什麼他不讓人碰著它呢?
忽然,一陣狼嗷聲響起,這個聲音……也是她最熟悉的。
她笑了笑,望向了屋外,定煊這時候沒出現,應該就是自己去找樂子了。
等等,她猛地坐起身,拓跋塵的臉刷的一下往下移,眼看著就要往最敏感的部位下去,安羅趕緊捧住了他的臉,再挪上了幾分,回到原位上。
她鬆口氣,思緒又轉到安煊身上。
那家夥……不會好奇她經曆過的事,所以跑到後山去了吧?
依那家夥的性子,這種可能性很高。
安羅擰了擰眉,就算安煊再聰明,再是個天才,也隻是個七歲大的孩子,實在是太胡來了。
這孩子,到底是哪來這麼大的自信呢?
安羅想推開身上的拓跋塵,沒想到他卻醒了過來。
“你哪兒都不許去,如果敢亂動,我就強~~暴你,讓你下不去這軟塌。”
這是威脅。
他抬起頭,俊美的臉上有抹妖魅的異彩,那慵懶的一瞥,叫安羅想到兩個字,驚豔。
這個男人,的確有叫人驚豔的本錢。
“安煊可能上後山了。”
這種時候,安煊的安全為先,為了省下和他不必要的糾纏,她便直接說明了。
聽到這話,拓跋塵緩緩的自她身上起來,安羅頓時覺得一股冷風吹來,有些冷。
她攏起了塌上被撕毀的衣物,“這裏還有沒有衣服?”
拓跋塵打了個哈欠,“有,你以前穿過的衣服都還在。”
她怔了怔,有些震驚,那些衣服,他都還留著?為什麼?
因為他喜歡她?
哈,那可真是天大最大的笑話了。
安羅喔了一聲,決定不去深想探究,下了軟塌後,便熟門熟路的去拿衣服了。
隻是打開衣櫃的那一刻,她又是一愣,衣服的擺放,和原先的一樣,沒有半分不同……
脫骨閣從來都是她自己打理的,真的沒有任何下人會對它這麼熟悉,可是拓跋塵也隻是看過一眼這衣櫃,怎麼就記得這麼清楚了?
安羅緊抓了抓櫃子裏的衣服,想到安煊可能會遇到什麼危險,便也思考不了那麼多,趕緊套上衣服後便和拓跋塵出了脫骨閣,翻過那高牆之後,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