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趙仲文不解地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更大的城市發展，你有才華，與其我在這裏當個上班族，不如去更適合你的舞台發展，我認識幾個混的不錯的，你要是願意，我想跟他們推薦你。”
趙仲文認真地聽著，笑了起來：“沒想到老板也是深藏不露的啊。”
“活到我這個年紀，總該有點人脈的。咱不說廢話，你要屋願意，我就幫你問問，不過先說好，能不能混出點名堂那得看你自己，我能做的也就是幫你引引路。”
趙仲文沒說話，悶頭喝了口酒，說不動心那是假的，畢竟把愛好變成事業一直是他的夢想。可這機會來得有些不是時候──心裏有了牽掛，就沒辦法灑脫地說走就走了。不過，這似乎也是個機會，一個理清一切的機會。
打定了主意，趙仲文笑著舉起了酒杯：“這事我考慮考慮，不管最後成沒成，你這個情我都記下了，這杯我敬你。這頓飯我請。”說完，兩人碰了個杯，頭一仰，一杯酒便下了肚。
這餐吃得愉快，趙仲文也喝得有些暈暈乎乎，走出餐館，被那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不少。攏了攏衣領，勉強讓他感到了點暖意。慢悠悠地爬上了樓，客廳的燈光從門縫透了出來，也不知是薛涵為自己留了燈，還是壓根就沒睡。輕輕扭開了門鎖，客廳裏傳出了聲響。
“回來了？”薛涵一聽見聲音便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伸著腦袋往門口看去。窩在她懷裏睡覺的妞妞不耐地嗚咽了兩聲，卻沒有真的醒過來。
“怎麼還沒睡？在等我？”
“沒有，失眠了，你喝酒了？”薛涵皺了眉，她可不想再有一次照顧醉鬼的經驗。
“一點點。”
還好，趙仲文的樣子看上去還算清醒。
“怎麼不把妞妞放它窩裏去？”趙仲文走到她旁邊，摸了摸妞妞的腦袋，還是沒能吵醒它。
“抱著暖和。”薛涵一邊說，一邊讚歎這小不點真能睡。
“冷幹嘛不回臥室。”趙仲文失笑：“你就是在等我吧。”
剛張嘴準備送出個“滾”字，卻不明所以的給咽了回去，安靜地抬頭看向趙仲文，一時沒了聲音。
“怎麼了？”趙仲文蹲下身，又覺得這姿勢累得很，便幹脆在她麵前席地而坐。
“起來，有沙發不坐，大冬天的坐地上不冷啊。”
“還好，喝了點酒，熱。不過，我還是很高興你這麼關心我。”趙仲文不打算動，也不打算告訴薛涵，這個姿勢能讓自己把她看得更仔細，他喜歡看到她的每一個表情。
“隨便你。”懶得再繼續跟他廢話，薛涵幹脆躺下，把沙發占了個滿。
“說吧，為什麼失眠了？”
“沒為什麼。”失眠就失眠哪有原因。但顯然，趙仲文不相信。
“幹嘛這麼看著我，我真沒事。”
趙仲文決定換個方式：“那有沒有什麼事想跟我分享的？”
“……有件喜事…”
“哦？”趙仲文不確定，他可不覺得薛涵的聲音裏有高興的含義：“說說看。”
“……汪芸……跟袁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