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風雪亦相和,青絲語凝轉不休。
天窗本是障眼法,金蟬脫殼才是真。
本該笑迎伊人還,豈料天意不倦從。
一招出手傷紅顏,鋃鐺又入太虛夢。
李出塵找到了,可是卻受了離莫言親手使出的內傷。當然,離莫言沒有誠實的說明是自己傷了李出塵。隻是抱著李出塵施展輕功飛速回了王府,有些踉蹌的到來王府門口,離莫言便急著傳來了禦醫們給李出塵把脈診治。
禦醫這幾日都不得閑,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頤王爺才剛好,李家掌上明珠又奄奄一息了。這叫個什麼事兒啊!禦醫們雖心有幽怨,但看著王爺的臉色,哪個敢不盡心盡力呢!
“治不好她,你們誰也別想活!”離莫言一臉陰鬱的命令道。
聽了這話,禦醫們更是揪著小命立刻忙碌的給李出塵診治了起來。離莫言靜靜站立在床頭,一眨不眨的望著不醒人事的李出塵。
“王爺,怎麼回事!”晏修聽小德子在門口說李出塵找到了,疾步來到屋中。
“噗~~”就在晏修問完,離莫言口中也噴出了一口鮮血。
“王爺!”眾人一陣慌亂,趕忙將郭淳軒扶道椅子上。
“我去找出塵,憑著直覺找到了海納百川,沒想到被他們。”還沒繼續說完,離莫言昏了過去。
“來人,把王爺扶回臥房。”晏修焦急的喊道。
該死的!居然在我眼皮底下,一次又一次的傷到王爺!到底是誰!晏修心中怒火中燒。
離莫言閉眼聽著周遭的動靜,心中一陣唏噓。自己著急的把李出塵送回來,都沒想好適當的借口。隻能故伎重施再暈一次了。
朝陽城,彩和湖。這天比起鳴嘯城還要暖和些。已是深夜,真正的頤親王郭淳軒此刻卻
輾轉難眠。不為其他,隻因隨身佩戴的鴛鴦玉時而發燙時而驟寒讓他匪夷所思。郭淳軒不禁想起了郭裕當初賜給自己時說的那些話。
鴛鴦玉通靈性,合二為一才是一個整體。佩戴在身可以同體知命。如今,這鴛鴦玉的右半部分是在李出塵手上,難道是出塵出了什麼事情嗎?!越想,郭淳軒越覺得不安。
“不行!得回去看看。”想到此,郭淳軒決定即刻起身。
簡單的收拾過後,郭淳軒剛關上竹門,就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寒風搖曳的一絲燈火中,郭淳軒謹慎防備的快步到了門外不遠處的菜園子,沈雲鶴直直的站立在不遠處,仿佛料到他要深夜出走一般。
“這麼晚,陳風兄是要去哪?”沈雲鶴依然文雅的行禮道。
“這話,應該我問雲鶴兄吧。深夜,站在我家門口,是作何?”郭淳軒察覺周遭的異樣,警惕的問道。
“雲鶴閑暇,出來散個夜步。陳風兄可有意一同欣賞這大好夜色?”沈雲鶴有些似是而非的答道。
“改日吧,陳風有要事,先行一步。”郭淳軒說罷便欲離開。
“誒,不可不可。”沈雲鶴一手攔道。
“怎麼?雲鶴兄這是何意?”郭淳軒眉頭微皺。
“受人之托便要忠人之事。陳風兄,恕雲鶴冒昧,你哪也不能去。”沈雲鶴說話間手一拍,四麵八方出現了百名藍衣隱士。
“你到底是誰?”郭淳軒想要取出腰封上的劍,豈料軟劍成了鐵皮,大吃一驚的望向沈雲鶴。
“你的劍早就被我換走了。”沈雲鶴折扇一搖,慢步到了郭淳軒身邊。
“你是誰!到底要做什麼?”郭淳軒緊握拳頭,做好隨時開戰的準備。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頤親王,不能隨便離開此地。否則~~~”沈雲鶴意猶未盡道,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否則如何?”郭淳軒歎笑著問道。
“嗬嗬,雲鶴隻能奉命,殺無赦。”沈雲鶴說著收起來折扇,退離了郭淳軒二十步外。
“哦?!為了一個自廢的王爺,還需要你們一大幫子人煞費苦心的看守我。實在是難為你們了。”郭淳軒譏笑道。
“不不不,王爺可比太子和睿親王聰明多了。怎麼能說是個廢人呢!”
“雲鶴兄,還真高看了陳風。”
“隻要太子與睿親王大動幹戈,那麼王爺您豈不是可以坐收漁翁之利?!這樣的好計謀,好遠見,那才是高手中的高手啊!”沈雲鶴佯恭敬道。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要去哥哥們爭奪王位。”郭淳軒真沒想到,沈雲鶴居然是卑鄙小人。
“唉,果然如此。罷了,王爺您還是回屋吧。隻要你不離開這裏,這裏的一切拘束都是虛設。我們還是兄弟,可以吟詩作畫、對酒當歌!豈不是更好?!”
“若我不從呢!”
郭淳軒話語一出,藍衣隱士各個把劍相對。仍憑郭淳軒武功再高強,也不能以一敵百。更何況,對手武功如何尚不明了,他更不能冒然行動。
“請王爺回去!”沈雲鶴下令,藍衣隱士持劍咄咄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