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徑綠蕪合,霜園紅葉多。
蕭條將軍府,門巷無人過。
唯對大江水,秋風朝夕波。
李正好來到夏侯溪妍的房門口,抬手欲敲門,最後卻還是放下了手。為了自己,夏侯溪妍受的苦,讓他於心不安。
“李公子,你怎麼不進去啊!小姐,李公子來了。”碧霞端著新沏的茶推門而入。
裏頭的夏侯溪妍聽聞李正好來了,趕忙整理梳妝走到屋門口。相視之下,卻是無言。
“你,好些了嗎?……”李正好憋了半天,總算是找到了開口的話。
“嗯,好多了。你的傷不宜走動,我扶你回去吧。”夏侯溪妍看著站立的李正好有些擔心。
李正好沒有拒絕,兩人並肩走回長廊那頭李正好的屋子。
“公子,王上的賜婚……”夏侯溪妍羞著臉,但還是問了。夏侯卜來將軍府便有效率的把聖旨也帶了過來,夏侯溪妍和李正好一愣,萬萬沒有料到夏侯卜會如此作為。
“溪妍,你知道的,若我們真的在一起,絕對不會那麼風平浪靜的生活。”李正好知道郭月霖那的脾氣,也知道李家和夏侯家如今的門第差異。
“隻要能跟公子在一起,一切溪妍都覺得值得。”夏侯溪妍害怕,她害怕李正好的拒絕。
“你……”李正好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擔憂。
“公子,難道一點也不……”良久,看著不置可否的李正好,夏侯溪妍的心一點點的被冷卻。
“不是的。”李正好口快,看著夏侯溪妍的模樣不忍傷害。
“公子。”望著李正好那單純傻氣的模樣,夏侯溪妍有些動情的喚道。
“如果……你不怕。那就讓我們一起麵對吧。”李正好終於還是勇敢的伸出了手。
“隻要能跟公子在一起,溪妍什麼都不怕。”夏侯溪妍伸出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哎呀,我說……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啊?”連煜本不想打擾二人,但是想起李出塵的叮嚀,還是告知的好。
“連公子。”李正好和夏侯溪妍瞬間鬆開了手。
“嘖嘖,這是幹嘛,我又不吃人。握著就握著唄。”連煜調侃道。
“不知連公子深夜到訪,有何要事?”李正好輕咳問道。
“是出塵讓我來的。”
“出塵她在宮裏可好?她說什麼了?”
“她讓你們倆最近多留心些,特別是八公主。”
聞言,夏侯溪妍與李正好對望,心中有了一絲警覺。確實,郭月霖不會善罷甘休的。
夜色朦朧,孤月明亮了冬日臨近的微寒。同時又像人心一樣,難以揣測。郭淳耀避人耳目來到與端木明揚約定的地點。
“端木侯,真是守信!”
“太子殿下亦是守時。”
兩人對麵對的坐下,郭淳耀親自沏著茶,端木明揚也沒有表露半點情緒。
“這茶……是武夷山岩茶大紅袍?!”端木明揚暗暗讚歎,這茶可比黃金還貴好幾倍!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沒錯,端木侯果然擅長品茶。”郭淳耀溫潤道。
“太子殿下過獎了。明揚何德何能……”
“誒,端木侯謙虛了。這茶,你受得起。”郭淳耀意有所指,望著端木明揚的眼神從方才的無害變得沉寂。
“太子殿下所指可是趙學士當日……”端木明揚看著郭淳耀幹脆把話挑明了。
“正是,不知端木侯意下如何?”郭淳耀放下茶盞,幽幽問道。
“太子殿下如此大費周章的請明揚來,想必與得與失都做了準備吧?”端木明揚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風輕雲淡道。
“俗話說,有備無患,這是孤的作風。但孤更希望多幾位像端木侯這樣的朋友,而不是多一位敵人。”
“嗬嗬,以明揚看,即使太子殿下不聯合我們八國也可穩坐****之位。”
“誒,此言差矣。在沒有最後定論之前,誰都有可能翻身為主。”郭淳耀想到王後拉攏了西門洛拓,這郭淳軒近日的舉動也是詭異的很,心中不免猜疑起來。
“哦?!”端木明揚佯裝無知,心中不免驚訝,這太子殿下全然不似表麵的溫文爾雅,他的眸色比起他的祖父更加野心勃勃。
“端木侯,孤並不貪圖八國的疆域。隻是希望在八國境內借個地兒,置辦些防身之物。隻要你同意,孤保證,在孤登基以後免去八國百年進貢和賦稅,與八國友好同盟,絕不入侵。”郭淳耀拋出了誘餌,等待端木明揚上鉤。
“條件不錯,隻是……太子殿下難道忘了當年的教訓嗎?”端木明揚好心提心,而在郭淳耀聽來是嘲諷。當年,離國的碰壁,讓郭淳耀在郭裕麵前遭了罪,差點丟了母後千辛萬苦給自己爭取來的太子之位。甚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