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絕境逢生,撲朔迷離(1 / 2)

仇斷山崖意真切,落雲別有一洞天。

翻空白鷺偶得見,照水紅蕖滋悠遠。

山崖之上的陽光因為厚重的雲層遮擋而照射不進這崖底,四周一片昏暗。隻有嘀嗒嘀嗒的水聲在獨自吟唱。

一陣陣的刺痛和寒冷交織在一起,就像是渾身被割了無數刀後有人還在傷口上撒鹽一般。李出塵艱難的動了動身子,這幽暗的穀底既陰暗潮濕又讓人覺得胸悶氣促。這樣的難受同時也證明了她還活著……

“淳軒,淳軒,你在哪?”李出塵慶幸之餘立刻摸索著尋找與自己一同掉下來的郭淳軒。這鬼地方,空洞的回聲隻有自己的聲音,這讓她更加恐慌起來。

“淳軒,你不要嚇我。你在哪?你回答我啊。”李出塵朝著身邊漫無目的匍匐摸索。

“我,我在這。”郭淳軒忍受著錐骨之痛,吃力的對著李出塵聲音的方向喚道。

聞聲,李出塵也顧不得皮肉之下的石子磕痛,跌跌撞撞的找到了郭淳軒。

“你沒事吧?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李出塵欲言又止,眼淚早就泛濫成災。

“出塵,不要哭。我沒事啊,別擔心。”郭淳軒隻覺熱熱的水滴落到了手背上,聽著隱隱的啜泣聲心裏說不出的溫暖。

“你不可以有事,聽到沒有!”李出塵抹了抹眼淚,小手緊握著郭淳軒的大手。

“嗯,一定不會有事的。”說著說著,郭淳軒隻覺氣血逆流,一口鮮血迸射而出。

“淳軒!淳軒你怎麼了?”李出塵感覺著郭淳軒僵直的身子,立刻在他手腕把脈。

“我……”郭淳軒還未說完別暈厥了過去。

“你不要睡啊,淳軒,你答應我的,你不會有事的。”李出塵隻覺郭淳軒身子往後倒去,拉也拉不住。

正是此時,晏修調用自己的人手在鳴嘯城每個城門口設卡,每輛馬車和過往的百姓都得一一搜查。郭淳耀聽說此事,原以為是因匈奴大王子一事才進行的此事。而今日的早朝卻不見郭淳軒列席,方才覺悟怕是頤親王府又出了什麼事兒。

“唉,本王都苦口婆心的勸過六弟,多習武傍身,可惜啊,他不聽。”郭瀚霖一臉擔憂的模樣,但這話語確難掩幸災樂禍之意圖。

“三弟,既然父王開了口讓晏修負責尋找六弟。那麼關於雅達王子之事,就隻能由你我負責了。別忘了,這期限快到了。”郭淳耀尋思的這時候郭淳軒失蹤實在是巧妙。若不是晏修一副凝重的表情,甚至不惜動用朝陽城的騎兵精銳,他會以為是郭淳軒故意避開追查雅達王子之死。

“咳咳,自然了。咱們現在是一根繩兒上的螞蚱,是死是活誰都逃不了。”郭瀚霖收起了看樂子的心情,對著郭淳耀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郭瀚霖擅長武技,但確實有勇無謀之輩,按照沈玉衡的交代,隻要他什麼跟郭淳耀一同進退,哪怕最後王上怪罪下來也不會傷及皮毛。郭裕子嗣不多,即使辦事不利,一個兒子興許郭裕會治罪重罰,但這兩個兒子郭裕想必會斟酌難以下手。

“那麼,就再去趟大行宮和衙門吧。”,看著郭瀚霖一副潑皮的模樣,郭淳耀心中哀歎,這家夥還不如郭淳軒好使喚。

大行宮,匈奴一方的使節雖哀容滿麵,但實卻是在行宮中霸道橫行。其餘的幾國貴賓本著以和為貴,對他們能避則避,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人家便一發不可收拾。然而,這情況卻要除去淩國這幫子人在外……

“怎麼樣!本將軍就要坐這了!”納木厝幾日來心情鬱結,剛好匈奴的使節沒事找茬惹到了他,眼下臉家夥都亮出來了。

匈奴使節看著淩國將軍竟然拿出了關刀對著自己,心中的怒火一觸即發,朝著身後的一幫將士說了幾句便準備一擁而上。

“住手!”

正當雙方欲大打出手之時,郭淳耀帶著古平等人到達了大行宮。

“大家冷靜些,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動槍的傷了彼此間的感情。”古平好言勸解道。

“哼,是他們欺人太甚!本將軍想要在這坐下來沏杯茶都不行了?!”納木厝看著郭淳耀一臉陰沉,悻悻的收回了關刀。

“是你侮辱在先,怎麼惡人先告狀了!別以為我們匈奴人都是好欺負的!”匈奴使節氣憤道。

“好了,大家都少說一句。若是你們想知道雅達王子究竟是被誰人所害,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武器。大行宮乃是宮裏,本因不得帶兵器入內,吾王基於你們的身份特殊才沒有下令對你們繳械,但若是誰人再犯,孤必定按照玉國律法秉持辦理。”郭淳耀一改溫潤的形象,對著眾人威嚴道。

看著這玉國太子帶來的人馬,在場的外來使節等都隻能隻得默默應了下來。這甕中之鱉,豈可傲嬌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