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姑娘,你們怎麼樣?!”隔著木板,嚴大娘趁著那官差上茅廁的片刻時間焦急的問向裏頭的西門洛拓和李出塵。
現實的聲音將窘迫不堪的二人拉回現實。西門洛拓輕咳,朝著嚴大娘吩咐道:“大娘等會你先走,我用迷迭香把他弄暈了你在過來。記住,用高粱水捂住自己的口鼻再進來。”
“好,大娘知道了。”剛說完話,憨厚的官差就回了屋子。
“大娘,您在跟大爺說話嗎?”
“額,是啊。時候不早了,大娘先回屋睡了,有勞你了小夥子。”嚴大娘說著退出了屋子。
“放心,有我在,那小毛賊斷然不敢來這找事!”官差說著坐回炕頭繼續吃著花生米兒。
巷子外頭,一身黑衣的男子朝著撤出來的官差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人?”
“沒有。”
“一定會在這附近,繼續搜!”說著,大部隊又四散開去搜索。
這下命令的正是左誌雲的得力助手蔣金忠,此番為了運送糧草前往南部八國,他可是沒消停過。眼下到了關鍵時刻卻發現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若是盜賊到還好,若被宮裏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於是,他放出假消息等著對方上鉤,果然,有了動靜……
“準備好。”西門洛拓在李出塵的協助下,運用內力將迷迭香銃從竹筒裏吹彈出去,一離開竹筒,迷迭香淡紫色的煙霧便悄無聲息的在房中擴散開來。淡淡芬芳,確實好聞。一雙腳下地,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便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隨後李出塵隻覺自己的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
醜時剛過,太子府書房的燈再次點燃,散發著幽靜的燭火。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隱射在窗咎上一陣交頭接耳。
“在糧草沒到軍營以前,想辦法瞞住她。”
“可是,娘娘她。”
“做不到,提頭來見。”
“是。”
房門再一次關上,雨荷緊張的攏了攏鬥篷碎步離開。而正在這時的不遠處,一雙驚訝的眸子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清晨,第一縷陽光折射過雪地,肅襲月一早便在院子裏,看著深一腳淺一腳跑回來的小菊心也跟著緊張起來。
“小菊,怎麼樣?”
“太子妃,這事大發了!”小菊看著人多口雜,示意著肅襲月去了裏屋。
“太子妃,咱們都上當了!那小賤蹄子是想自己勾搭上太子爺!昨兒個深夜還去太子爺的書房投懷送抱來著!”
“什麼!”肅襲月大吃一驚。
“哼,敬妃小產這事定是她幹的!她還想漁翁得利,看著咱們跟敬妃鬥,趁機爬上太子爺……”小菊義憤填膺,將自己心中設想的事兒講的活靈活現。
“豈有此理!”肅襲月聽罷怒不可遏,但冷靜一想又覺得不對勁,既然雨荷見過太子,太子為何要瞞著大家深夜接見她?!難道他們早就……肅襲月不敢繼續設想下去,這太可怕了。
古柏青幽,塵世伶仃,良辰倏盡,執手難舍。
“君上,您該歇息了。”不惑看著徹夜不眠的離莫言已麵露疲憊。
“不惑,可有李出塵消息?”
“沒有……”
“你下去吧。”
一室寂寥,離莫言吹熄了燈火縱身躍出窗外。
“你這有何必呢。”離莫言剛出行宮便感覺到了後頭有人跟隨,正要出手才看清來人是不惑。
“君上去哪,屬下去哪。”不惑吃了秤砣鐵了心道。
“也好,那就一起去吧。”離莫言歎笑,知他者不惑也。
巍巍山巒,玉妝素裹。牧錦修扶手,朝著山下俯瞰。這一次,他賭上了全部。
同日,郭淳耀以****之名張貼王榜,稱牧家與淩國不法往來,而幕後操縱者便是縱火出逃的頤親王郭淳軒。勒令搜查牧府和頤親王府。同時,抓捕相關人士。
但蹊蹺的事,這事剛一宣布,官差趕到兩府之時,牧府同頤親王府的主要人員早就消聲覓跡。一切好似早就打算好了一般。
“你們,一群飯桶!”郭淳耀聞訊怒不可遏,甩袖打碎了桌上的茶壺和茶杯。
“太子息怒。”趙林收到消息,匆匆趕到宮裏麵見盛怒的郭淳耀。
“一定是郭淳軒!一定告訴他。”郭淳耀表情猙獰,好似要活剝了人才罷休。
“不止他,還有牧府……”趙林想著,此番兩府人馬一同消失絕對不是個好消息。因為,這就代表了牧家同頤親王站在了同一陣線。
“哼,就憑牧錦修區區一個商販,想於孤抗衡?!做夢!”郭淳耀高傲的不可一視,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