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照耀下的玉王宮,如同鍍上了一層深紅色的新裝。厚重的積雪被初舞的春風拂去了大半,消融的地表露出了泥濘和肮髒不堪的模樣。勾心鬥角的宮殿屋頂,雪變身水滴,瀝瀝而落,滴答滴答響著……
“淳耀,你怎麼能這樣做!”看著五杯‘茶’,太後驚恐之餘傷心欲絕。郭淳耀是想毒死他們,以絕後患吧。
“太子,即使沒有血緣關係,王上和太後對你也有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呐!”安妃自知逃脫不了郭淳耀的迫害,什麼都豁出去了。
“哼,安妃娘娘瘋了。喂安妃娘娘喝下安神茶。”郭淳耀陰狠的眸子死死盯著安妃。身後侍衛立刻上前,抓住安妃後將一杯安神茶強行灌入她的嘴中。
“住手!”郭裕嗬斥,卻沒有人聽命。
“父王,別急…等會兒就是您了。”郭淳耀恭順的模樣足矣以假亂真。“這杯茶,是孤孝敬你們的,可不能拒絕。”
“喪心病狂的瘋子!”郭裕痛罵道。“安妃,你怎麼樣?”郭裕看著安妃倒在地上,立刻上前扶住。
“王上…”臨死,安妃又在郭裕耳邊說了幾句。
“安妃!安妃!”郭裕眼睜睜的看著安妃中毒而亡卻束手無策。“雖然你不是肅湘琴的親生兒子,但是你們的狠毒卻如出一轍。”
“不許你汙蔑我的母親。”郭淳耀克製自己的激動繼續道:“父王,你別被他們騙了。孤是你的和肅湘琴的兒子,也是玉國唯一的儲君。再你殯天以前,還是留下一紙詔書吧。”說著,趙林將筆墨紙硯拿了進來。
“淳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大逆不道!會遭天譴的!”太後捂著胸口氣急敗壞的看著郭淳耀。
“不用你提醒孤,孤自然知道在做什麼!”郭淳耀暴虐的本性令趙林心頭一緊。端著筆墨紙硯的手稍稍顫抖。
“幫寡人拿下他,寡人就恕你們無罪!”郭裕對著禦林軍和侍衛說道。而他們,隻是低著頭,絲毫不見動靜。“你們,你們都要造反啊!寡人決不輕饒你們!”
“哈哈,聽到沒有!若是王上出了這門,你們都活不了!這謀逆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郭淳耀笑盈盈的分析道。聽著郭淳耀的話,在場的侍衛和禦林軍更加的堅定的站在了郭淳耀這一邊。
“伺候王上和太後喝茶。”
七八個侍衛圍住郭裕:“請王上喝茶。”
……坤寧宮,沒有血色卻勝過血流成河的血腥和殘忍。
城門依然緊閉,火把照耀著百姓們焦急的臉色。眼下剩下的那都是必須進城的百姓,即使夜深寒重,他們也寸步不離的守著城門,希望禦林軍早日放行。
“官爺,行行好吧,我娘快撐不住了。就放我們母子進城找大夫吧。我給您磕頭了。”男子說著便咚咚咚的給把守的士兵磕起頭來。
“別磕了,您呐還是省省勁兒吧。這上頭的命令,我們做下屬的怎麼敢違抗呢!”一士兵一臉無奈。
“官爺,求求您啊。”男子不死心,繼續哀求道。
男子的孝心感動了在場許多的百姓,紛紛加入到幫忙請求為他們母子放行的行列中……
“把他關進去。”一個士兵眼看情形越來越不受控製,直截了當的將男子關進了囚籠。
“我的兒啊……”白發蒼蒼的老大娘看著自己兒子被抓,哭的極為傷心。
“大娘,您別著急,保重身子。”李出塵實在看不下去,不顧秦如桑的反對,隻身來到大娘身邊。“我跟師傅學過一些醫術,先給您瞅瞅吧。”
“不,老身的身子早就不值錢了。我的兒啊……”大娘執意要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
“死老太婆,你若再鬧,我就當場解決了你。”侍衛態度惡劣,對著大娘怒吼道。
“你們身在官職怎麼可以濫用職權,殺害百姓!還有沒有王法了!”李出塵氣憤道。
“嘿,哪來的多管閑事的臭丫頭!”侍衛欲上前,秦如桑先一步閃身上前,將李出塵護在了身後。
“喲,還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來出英雄救美啊!”侍衛不甘心的動了動腰中的佩劍示威,但一看秦如桑人高馬大,心裏不禁有些心虛。
“兄弟們…”侍衛一招手,身後又上來幾個小嘍囉。“給我把那丫頭逮起來。”
“誰敢!”秦如桑赤手空拳擺出招架的模樣。
“看不出啊,還是練家子。孫六兒,你這小子不是也練過嘛,來跟他比劃比劃,別丟了我們禦林軍的麵子。”
“是,老大。”人群中,走出一個與秦如桑身形差不多的青年,雙方立刻對峙起來。
“看招。”青年揮出重拳,秦如桑身輕如燕閃身避開……十數招下來,青年招招力足,而秦如桑隻是一再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