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郭淳耀輕笑著,手中的劍便朝著郭瀚霖毫不留情的刺去。受傷的郭瀚霖怒視著郭淳耀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劍已近在咫尺,虧得身後一股力量便將他推開才幸免於難。隻見郭淳軒閃身上前一腳,便讓劍偏離了預定的軌道刺了個空。
郭淳耀神色一緊,立刻殺了個回馬槍,郭淳軒從容的又避開了利劍。
“郭淳耀,收手吧。”郭淳軒對其喊道。
“哼,你還真是命大!”郭淳耀回答著揮劍再次與郭淳軒糾纏上。
一旁的郭瀚霖和離莫言看著打鬥的場麵都非常驚訝,因為郭淳耀會武功,而且還不賴。眾所周知,郭淳耀兒時受過傷,右手並不靈活,可是眼前的他卻將右手應用自如。那人人口中能文不武的太子殿下居然有這等好身手為什麼要一直隱藏?
“誰都不要插手!”郭淳軒越戰越勇,看著想要上前的晏修喝止道。
“好,正合我意。”郭淳耀蔑笑著與郭淳軒一同飛上了城牆之東的角樓。
“你不僅僅欺騙了郭瀚霖,還欺騙了我。這十多年來,每每想到你的手是為了救我而受的傷,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多內疚嗎!”郭淳軒站在西側,對著郭淳耀吼道。
“嗬,當初我也以為這隻手就這樣廢了。還好老天有眼,從那以後我沒有一天荒廢的訓練了它,三年,整整三年!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恢複到了和正常人一樣的靈活。”郭淳耀想起兒時‘見義勇為’之舉實在懊悔:“如果能預知救你會差點讓自己殘廢,我絕對不會多事。”郭淳耀說的坦白,同時這話也無情的抽了郭淳軒一鞭子。
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弟,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還在,郭淳軒設想若是郭淳耀肯就此收手,那麼他到是可以為郭淳耀在郭裕麵前求情,放他一條生路。可是,郭淳耀徹底的扼殺了他的想法。現在的郭淳耀早已利益熏心,如此執迷不悟,他費再多口舌也無濟於事。
“由始至終,如果沒有你,一切都不會走到現在這般地步。別怪我,都是你逼我的。”郭淳耀望著身後南宮門已被晏修和上官斯容裏應外合的控製住,心底愈發的仇恨郭淳軒。從小到大,他都以一國儲君那樣嚴苛的要求自己。作為表率他比任何人都小心謹慎,隻要他在,郭淳軒和郭瀚霖永遠隻有當陪襯的份兒。為什麼!為什麼郭裕對自己總是那麼冷淡!對郭瀚霖和郭淳軒卻如此親熱!無數個夜裏,郭淳耀都在質問!
後來,郭淳耀終於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屬於這個王宮。他不過是自己母後為了爭權奪利而遺留下的傀儡。辛辛苦苦、汲汲營營到頭來卻是一場徒勞他當然不甘心。憑什麼,郭淳軒和郭瀚霖能坐擁富貴榮華,而他卻不可以!血統不正又如何,隻要將郭氏取而代之登上王位,他就是一國之君,他才是正統!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我自小都以二哥為榜樣,根本就沒想過要和二哥爭什麼!是你自己被裕欲望蒙蔽了雙眼,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恩將仇報!”郭淳軒望著滿目猙獰的郭淳耀已然不抱希望。他的二哥,徹底消失了。
“恩將仇報?嗬嗬……那你現在也不正是嗎。”郭淳耀冷笑,不管當初是出於何意,他救出郭淳軒是無法否認的,為了郭淳軒受傷也是真真切切的事實。
“我已經還過你一次恩情。”若不是那日自己心軟,郭淳耀也不會得逞,整件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眼前動搖國本的地步。郭淳軒心中後悔不已,因為他的不決絕,間接害死了自己的父王和王祖母。
“古語雲,滴水之恩激蕩湧泉相報。看來堂堂的王爺也不過是唯利是圖的小人而已。”郭淳耀譏諷著將身側的劍舉起。“也罷,孤不需要你的憐憫同情,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你我一戰,各憑本事。”話語閉,郭淳耀已飛身躍出地麵一丈,衝著郭淳軒發力。郭淳軒手中拿著方才臨時從身邊侍衛那拿著長槍,紮馬應敵。郭淳耀連發十招,郭淳軒隻守不攻,等到郭淳耀再次糾纏,郭淳軒終於開口:“曹植七步成詩為手足,我已讓你十招,你我兄弟恩斷義絕。”
“哼,少說廢話,看招。”郭淳耀以為郭淳軒是在耍雜技,惱羞成怒下一個騰空旋轉到了郭淳軒身後,飛速執劍朝著郭淳軒後背猛刺。郭淳軒躲避不及,將長槍橫在胸前不偏不倚的將劍抵住,右腳朝著郭淳耀下盤猛攻的同時手上發力將長槍順勢一推,郭淳耀踉蹌退後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