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股狂飆怒湧的真氣,以昊天為圓心,竟卷起一陣小型風暴。
吹得甲板上的旌旗獵獵作響。
村民們更是抗受不住,齊齊退步。
不止如此,連安坐在第二層的河伯都被受到波及,手中茶杯震碎,頭頂鬥笠如斷了線的風箏吹上天空。
終於,露出了那張隱藏了百年已久的怪臉。
村民們瞳孔收縮。
就連黑水幫成員們也是一副錯愕的表情。
在場的所有人第一次見到了河伯的廬山真麵目。
顎強而有力,長有許多錐形齒,腿短,有爪,趾間有蹼。
尾長且厚重,皮厚帶有鱗甲。
一雙金黃色的妖瞳,散發著陣陣令人毛骨刺然的寒光。
那籠罩在鬥笠下的頭顱,竟是一顆鱷魚的腦袋。
原來聲名狼藉的河伯,竟是一頭鱷魚精?!
唯有昊天從始至終玉容一直靜如止水,波瀾不驚。
原形畢露的河伯,看起來似乎並沒有惱羞成怒,仿佛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刻,更加沒有暴跳如雷。
隻是甩掉杯子炸裂時濺到手臂上的靈茶,頸向昊天,金色的妖瞳終於射出一點訝色道:
“你看起來好像並不是很驚訝!”
昊天理所當然笑道:“當然了,作為一頭畜生,我也沒指望你能長得多驚豔!”
河伯目光漸冷直視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不過……沒想到連肉山都在你麵前走不出一招,看來瘦皮猴死在你手上不冤。”
“明明境界相當,可氣量上卻相差甚遠,作為區區一個人類你的表現連我這個妖獸都感到震撼!”
跟著,摸著下巴,猜測道:“以你的資質,再看你的年齡,以及所處位置,應當是南域焚火院的學生吧?”
“是有如何?”能猜到昊天的身份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河伯冷笑道:“看來焚火院隻顧著填鴨式教學,並沒有教會學生什麼叫認清自我,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嗎?”
“你難道還沒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嗎?在這種劣勢下,插翅也難飛,你居然還敢在本座麵前飛揚跋扈,真不知該說你是勇敢,還是愚不可及!”
昊天一本正經回應道:“應該是自信吧!”
老村長撇嘴把話接了過來,冷然道:“哼,我看是自掘墳墓,引火燒身!”
昊天聞聲,扭過頭來,兩道森寒冰凍的目光如有實質的直視,
“你不說話我倒是差點把你這個老匹夫給忘了,既然你這麼急著去死,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送一程好了!”
說著抬起手臂,掌心中一團小型火球正在悄然凝聚。
看上去雖然不大,但是一招足以讓這個老賊燒得連渣都不剩。
感受到那迎風飄舞的火苗都快刮到了自己的臉上。
老村長嚇得麵無血色,連忙向第二層樓投去求救的眼神。
河伯冷哼一聲,紋絲不動,左手食指微微一勾。
隻見甲板上有一條手臂粗細的鐵鏈如同蟒蛇出洞,飆然射出。
昊天躲閃不及,剛剛抬起的胳膊,立刻被捆了個結實。
鐵鏈之沉重,連這條曾經單手舉起過三千斤巨石的臂膀都承受不住,很快砸在了地上。
昊天的身體也隨之傾倒。
怎麼回事?
這條鐵鏈為什麼會突然攻擊我?
昊天的感知神經極其敏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