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滿意的一笑,這才把手掌從對方頭頂拿開。
戰馨蘭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像是跑了一宿夜路,氣喘籲籲,連裏麵的褻衣都被汗水浸濕了。
周圍的女兵們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那個在她們眼中戰無不勝的兵團長。
竟然輸給了敵人的一隻手?
小姐,您究竟帶回了一個什麼怪物?
好半晌,戰馨蘭才勉強恢複了平靜。
但心中仍舊波瀾起伏。
這種泰山壓頂一般的威壓,很難想象是來自於一位少年的身上。
這需要多久的磨煉?
十年?
五十年?
一百年?
還是更多?
而且……
假如昊天的威壓一直維持。
怕是自己整個餘生都要在陰影中渡過,永不能提升。
很明顯對方並沒有殺自己的欲望,否則的話她恐怕死的不止一回了。
想到這,戰馨蘭俏臉上的不甘與怨怒早已經被吹得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發自肺腑的佩服,長歎口氣,唇畔勾起一抹苦笑:“是我輸了,你真的是太強了,果然小姐沒有看錯人,是我道聽途說,瞎了眼!”
聞言,念水柔臉上浮現一抹得色。
像是在說:
那當然!
畢竟是我選中的男人!
而昊天則是很謙虛的一笑,“嗬嗬,僥幸而已,論實力戰兵團長比我也差不了多少!”
戰馨蘭搖搖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為什麼沒有殺我?明明我已經說出了那樣侮辱你的話!”
昊天打趣道:“老實說,換做其他人,我肯定不會心慈手軟。但你是念水柔的人,而且初心也是為了她好,這一點我並不討厭,更何況你長得又這麼漂亮,我實在恨不起來!”
漂亮?
戰馨蘭一驚,玉頰頓時燒紅。
從小到大,父親把她當成男人一樣訓練,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不能帶可愛的發飾。
每天每夜,無時無刻,不在習武。
除了那高聳的胸脯,身上全都是戰時留下來的傷疤和肌肉。
別說小夥伴們把她當成男人婆,視為母老虎。
就連戰馨蘭自己也早就摒棄作為女人這個性別了。
可當她聽到昊天的誇讚之後,還是條件反射般露出了女兒家的羞紅。
因為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有男人誇她漂亮。
以至於沉醉於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中,無法自拔。
直到在念水柔不滿的幹咳兩聲後,才豁然驚醒,眼神躲閃,有點尷尬起來。
“而且……”正在這時,似乎沒有察覺對方表情不對的昊天,話鋒一轉,彬彬有禮道:“你身上有傷,我要是這時候雪上加霜,實在過意不去!”
身上有傷?
念水柔聞言一驚,急忙頸向戰馨蘭,沉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走之前你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會受傷?是在我離開期間受到敵人的偷襲了嗎?”
戰馨蘭踟躕了良久,貝齒輕咬朱唇,還是沒有說出口。
念水柔有點著急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身上的傷是誰幹的?”
戰馨蘭猶豫了一下,最後隻能苦笑回答:“對不起,小姐,是我不自量力,這傷也是我咎由自取!”
念水柔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這時,女兵當中響起了一陣很突兀的聲音把話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