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話(2 / 3)

“你到底在說什麼,你又是什麼人?”

“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達克雷斯,黑暗之王,領導惡鬼的就是我!”

“這麼說來……”

“對,暗中操控惡鬼以及喬斯,將你俘虜到這裏,讓伊奇博德還有米蕊絲爾受盡折磨的幕後黑手,就是我!”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卡特瑞娜乞求道,“放過大家吧,求你了!他們又沒做錯什麼。”

“沒錯,他們一開始什麼都沒做,可是,路西法,你錯了。”

“我?可是我不是什麼路西法……”

“不記得也是當然的,那麼就讓我喚醒你靈魂深處的那個回憶吧。8000年前的遙遠記憶,我們的死亡與絕望之刻。”

卡特瑞娜注視著達克雷斯的雙眼,意識開始不住地變得模糊起來,隨後不知道怎麼的自己好像到了一片充滿光霧的地方,而且霧氣以驚人的速度向自己身後退去,其中夾著無數圖像,但由於速度過快,卡特瑞娜根本看不清。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大約一分多鍾,霧氣總算遠離了自己,所剩下的隻有一片黑暗。

這裏到底是哪裏?卡特瑞娜發現自己可以靠意誌懸浮在半空中並自由移動,正當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這片寂靜。

“戰鬥……結束了……”

男人的聲音,隨後他長長地鬆了口氣。黑暗也因這個聲音而被驅散,卡特瑞娜發現自己下方的地麵上站著十多個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地帶著傷痕,而且男女皆有。其中位於人群最後邊,那個人身穿鎧甲,背後有著六片閃閃發亮的羽翼,看起來十分神聖,就像傳說中的天使。然而她給人的感覺一點也不溫暖,不如說,有點令人膽寒。

一望無際的大地上滿是熊熊燃燒著的火焰以及廢墟,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無比慘烈的戰爭。最前頭的男人看著身後那群疲倦不堪的人們,長長地歎了口氣。

“新的世界即將來臨,是我們輸了。再過不久,卡歐斯將引領著能夠肅清所有舊事物的大洪水吞沒一切。”

從聲音來判斷,他就是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

“達克雷斯,那我們接下去應該怎麼辦?”隊列中的某個長者舉手發問,他給人的感覺十分和藹,同時充滿了睿智。

“薩姆,還有大家,我想這個問題是我們所必須麵對的。因而我有一個提議。”

“在下願意一聞。”這次說話的人應該是個青年,而且那身裝扮好像之前自己在紫紅玲餐館那時所看到的惡鬼。

“對了,那個老人叫領頭人達克雷斯,難道說……?”卡特瑞娜的腦海中浮現了某個猜測。

“就是你想的那樣。”達克雷斯的聲音穿越到了這裏,但是不見他本人。“你現在所看到的,就是8000年前,名為【X-WARS】的戰爭結束後,你們現在所稱【惡鬼】,當年的參賽強隊【帝朱尼特】消失前的最後一幕。”

“可是,他們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惡鬼,有點溫暖……與人類一樣……雖然還有點差距。”

“那時的我們並不是【人類】,隻是一個生命體,我們沒有情感,幾乎是依靠本能來判斷敵我,能聚集在一起也不是出於什麼所謂的羈絆,隻是目標一致,而且我們的本能告訴我們,大家是能夠聚在一起努力的存在,所以結成了隊伍。”

“可是,這不就是羈絆嗎?”

“那時候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概念。你現在所看到的前十一個人,就是【帝朱尼特】的核心成員,而最後麵的那個天使,就是你!路西法!”

“我?是在那裏的人?為什麼我一點也不記得……”卡特瑞娜猛然覺醒,那些一閃而過的圖像,雖然看不清,但的確似乎有幾張與自己相似,難道說這是自己的記憶世界?

“你的記憶被封印了。可是那些都不重要,好好看清楚吧!用你現在的眼睛看清楚,惡鬼的誕生!以及你所犯下的,最初的罪惡!”

卡特瑞娜強忍住疑惑與恐懼,繼續靜靜地注視著地麵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