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戀(1 / 2)

“軒,你在哪裏?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如果我們還在一起,今天就是我們相戀八周年的日子,為什麼你不來找我?為什麼到那麼遙遠的地方去?軒,為什麼,我總是忘不了你,每天都要記起你?”

寫在日記本上的每一個字,就像刺上一把把利劍一樣紮到我的心裏,誰會給我答案?

“不要你離開,距離不開……”手機上顯示的來電地址是:新疆。

軒,是你嗎?你打電話給我了嗎?我看著電話發呆,竟然忘了該幹什麼,室友張媛喊道:“悅熙,接電話!”我這才按下接聽鍵。

“喂。”我小聲的說道。

“喂,你好,請問,你是金悅熙嗎?”接電話的是一個甜甜的女聲,我有些失望,不是軒。

“喂,請問,你叫金悅熙嗎?”好像是我半天沒有反應,電話那頭的女生又重複了一遍。

“哦,你好,我是悅熙,請問你是?”

“我叫阿伊娜,是劉雲軒的女朋友……”軒的女朋友?

後麵的內容,我什麼都沒聽進去,隻記得,她說,她是軒的女朋友。

我有些昏昏沉沉,感覺天旋地轉,忙扶住身邊的欄杆。

恍如隔世。

“悅熙,悅熙,怎麼不理我?”你回頭看著我,摸著我的頭,像哄孩子一樣哄著我。

“哼!”我撅著嘴,拍下你的手,別過頭去,假裝不理你。

“你說話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那裏錯了?”你刮著我撅起的嘴,好言相勸。

還是經不住你的追問,我委屈的說:“你說,你嫌我煩。”

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半天才塞一張紙條給我,上麵寫著:“我喜歡你煩。”

你說,如果沒有我在你身邊煩,你會不自在;你說,如果有一天我不煩你,你會不知道怎麼辦;你說,你喜歡我煩,最好煩一輩子。

那時,我們剛學《孔雀東南飛》,我曾在漂流瓶裏塞上紙條:“君當做磐石,妾當做蒲葦,蒲葦韌如絲,磐石無轉移。”我們一起放在家鄉的小河裏。

你還笑話我,說:“悅熙,你千萬不要,蒲葦一時韌。”

你說,“如果你是劉蘭芝,那我就是焦仲卿。”

可是,現在呢,鋪位韌如絲,磐石卻轉移?

躺在床上,繼續述說著我的心事:“軒,你有女朋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這麼殘冷?要讓你的女朋友來羞辱我?難道,在你心裏,我一點憐惜的價值都沒有了嗎?”

感覺就要窒息一般,我的心好像承載著幾千金的巨石,艱難的跳動著。不,我要活著,我要親口聽你對我說這個事實,我,必須活著。

“張媛,我心好痛,快,給我拿藥。”我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

顫顫巍巍的接過養心丸,一把吞下,閉上眼睛,不去想任何人、任何事。隻有這樣我的心痛才會減輕,才會有機會等到軒的抱歉。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我不知不覺又來到長江邊。

軒,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已經選擇了放棄,我卻一直都不願承認,還一個人傻傻的跑到江邊尋找我們幼時約定的幸福。

潮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許願樹上掛滿了長短不一的彩帶,麵對偌大的一個濱江公園,看著三三兩兩的人群走過,卻容不下我一份孤獨的牽掛,對,是孤獨,一種死灰般得寂寞,沒有了寄托,沒有了希望的寂寞。

根本就沒有項鏈,對不對?

我好傻,即使找到項鏈又能怎樣?你能回到我身邊嗎?軒,為什麼一定要我先道歉?為什麼不再讓我任性一次?為什麼不等我?

蔚藍的天空,不帶一點雲彩,陽光直瀉而下,卻溫暖不了我涼卻的心。

莫名的心痛又一次劇烈的襲來,撫著心口,眼前一片模糊,腦中一片眩暈,耳中好像聽到急促的刹車聲,卻怎麼也挪不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