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靠在熙的懷裏,享受著熙給的特殊關照,塗著楊梅與何年買來的膏藥,不自覺的開始撒嬌。
此時,帳篷裏隻剩下我和熙,其他人都被熙趕到另一個帳篷歇息。而那些小混混早就溜得不見人影,筱美被熙安排人接走了,畢竟認識了八年也不好見傷不救。
而張媛則被楊梅她們架著去詢問,楊梅她們對我很好,好到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我。
小白則帶著一群人灰溜溜的走了,那張慘白的臉越加慘白。
“疼還那麼拚命地打架?”
熙沾著膏藥小心翼翼的擦在我的嘴角上,說出的話語是無限的溫柔,和剛才打架的氣勢完全不同。
“一時沒忍住嘛……”
要不是看到你嘴角出血,我哪來的那麼大的憤怒。而且,人家今天是徹底的失戀了,發泄一下也很正常,隻不過是有點暴力而已。
“小悅。”
對上熙那雙認真的眸子,我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熙的雙手緊了又緊,下巴抵著我的頭,看向前方卻什麼話也沒說。
熙,你是想問這八年我是怎麼生活的吧?但是又怕牽動我對那個人的思念所以忍住不問的,對不對?
雖然相隔幾年,但是熙的心思,我還是能一眼就看透。老天爺,你既然默許我和熙的緣分,為什麼又要讓我們走那麼久的岔路呢?
“熙。”
“嗯?”
“放假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我們的家,那個一年前你為我建的“悅熙山莊”。
我能感覺到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心髒那裏還是好疼好疼,隻是我掩飾的很好,好到大家都沒發覺。
“好。”
熙溫熱的氣息吐在我的眉間,我能感覺到熙的欣喜。
就這樣躺在熙的懷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到最後是怎麼睡著的,我也不清楚。
夢裏一直有一個人在看著我跑,我笑他陪我笑,我落淚他幫我擦,我害怕的顫抖他撫著我的長發,口中說著永遠是——“小悅,小悅別怕,小悅,小悅我在這……”
而我卻追隨著另一個背影,忘記了回頭,也忘記了停留,隻是癡癡地追隨。
直到有一天那個影子化作虛無,我才看到身邊的那個陪著我跑的人,可我卻刻意的忽略這個人的存在,一直固執的堅持著尋找那個身影。
“軒!”
看不到那個身影,我唯有大聲的呐喊。
睜開眼,對上的是熙那雙明眸,眼裏的失落一閃而過,餘下擔心的神色。
“熙。”
伸出手撫著熙那張溫柔的側臉,熙,對不起,我自己也控製不住。
“做惡夢了?”
熙溫柔的撫著我的長發,借以緩解我們之間的氣憤。
“沒有,我們起床吧。”
理著衣服上的褶皺,看著熙掩著嘴角偷笑,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真想抽自己這張嘴。
“好,起床!”
熙說話的聲音很大,一手撐地準備起身。
我焦急的撲過去捂住那張嘴,不能讓別人聽到啊,卻因為慣性而把他壓在身下。這姿勢,就像我要把熙怎麼樣一般。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熙的臉因為我手捂著他的嘴而變得通紅,溫熱的氣息從指縫間溢出,而我自己則感覺臉上熱辣辣的,看著那張放大的臉,皮膚真好。
“咦,髒死了。”
手上全是熙呼出的廢料,順手把熙吐出的液體往熙的衣服上抹,自動忽視了熙那雙眸子裏的衝動。
熙一個翻滾,愣是把我壓在身下,眼裏掛著笑,慢慢的低下頭靠近我的臉。
“不要,熙。我錯了,你不髒,一點都不髒。”
我陪著小心,咽了一口口水。
我忘了軒說過,這樣咽口水的動作,表示我想吃。
“晚了。”
熙的唇還是落了下來,我緊閉著雙眼,不敢看那雙泛著光的桃花眼。
嗯?他在幹什麼?不是要接吻麼?怎麼碰在我嘴角的傷口上了,那溫柔的、冰涼的觸感在我的傷口處慢慢的化開,果真那裏沒有那麼疼了。
過了一夜,我的心痛才漸漸被藥性給控製住,沒了昨晚那麼疼,反倒覺得臉上的淤青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