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混身無力,疲憊不堪,但是這一覺過後,早上醒來的穆鶯鶯已經乏意全消,仿佛昨天的奇遇沒發生一般。看來她身上的火毒飛蟻劇毒已經全消,同時不禁佩服並羨慕起宮塵百毒不侵的異能,可惜他的背景?穆鶯鶯搖搖頭。
雖然很想知道答案,但是她知道別人有意隱瞞,就算自己打破砂鍋也不一定能問到底,又何必自找不快,浪費口舌。
再說了,是宮塵自願要幫助自己的,並且無條件,何樂而不為呢?至於他是誰跟自己有一銅錢關係?
這突然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有種組織頭目的操縱感,至於宮塵是自己的傀儡嗎?她不知道,但是那種給她效力的幫助讓她有了這樣的想法。呼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分明是宮塵當初給過她的承諾啊。
慕鶯鶯撫摸著懷中的木笛,凝瑣著雙眉遲疑的點點頭。
有這樣的想法或許是上一世的出身帶給她的影響吧,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分明的劃定身份層次,以及權勢的歸屬,都是曾在組織中生活留下的陰影與習慣。
穆鶯鶯又自嘲的搖搖頭,慵懶的坐起身,身個懶腰,撫了撫咕碌叫的肚子。哎,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都是在山下的荒野外隨便吃的自備糕點。沒辦法,到現在還沒進城,也不知道那個最近的銀月城的客棧裏會不會做的比西霧峰的飯菜還要好吃。
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慕鶯鶯起床整理下衣衫向門外走去,還是去吩咐下人做些美食吧。
路過三夫人門前時,穆鶯鶯停住腳步。她看到娘親端著三碗湯茶,小心翼翼的進了屋。三隻茶碗在華貴的托盤上整齊的擺放著,想必就是那美容養顏的人參茶了。
穆鶯鶯搖搖頭,娘親真是為了美貌煞費苦心,三碗藥茶下肚可是大補啊,能好受嗎。也難怪,對於毫無出身的女人,要想在其中立足,隻有將自己的優勢發揮極致了,美貌是任何一個女人的最好用的武器。
可是,穆鶯鶯又總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但卻不知怪在何處,似乎隻是源於一個感覺。或許是自己的職業毛病,對待事物過於多慮和敏感,所以她想不明白,隻能那樣認為了。
吃過早飯,加上昨天的傷勢已經痊愈,穆鶯鶯無所是事,因又溜到山下。
等卸下裝容,她環望著空曠的山野,想起懷中那根木質笛子。拿在手中擺弄著,樂器什麼的都沒學過啊,這玩意怎麼吹,穆鶯鶯不禁犯難。
她學著宮塵當時的樣子,把木笛橫在嘴邊,嘴唇對著最上麵一個窟窿用力一吹。
“噗”,雖然難聽了點,好歹也出聲音了,穆鶯鶯望著手中的木笛尷尬的站在那裏。
“這是什麼聲音,你在叫我嗎?”
是宮塵的聲音,穆鶯鶯隻覺兩滴豆大的汗珠從後腦勺流下。她轉過身去道:“我這個木頭做的怎麼能跟你的玄晶玉笛比呢?”
宮塵緩緩走近,淺笑道:“隻要會用,不管什麼樣的材質都很動聽,各種音色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如果你想學我會教你,你剛才那一聲我都不敢相信你在叫我,笛子怎麼能發出那種刺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