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嫿卻不這麼想了,用完飯她滿足的摸摸吃飽的肚子,笑道,“我們是好幾月不知肉味了,今日吃的真好。”
沈梓鬱也極讚同,“真真是沒想到啊,竟然能遇見十哥,六姐咱們真是太好運了。”
冷峪青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沈嫿失蹤,他也是擔心得不得了,絕對不亞於李濟庥。
沈嫿道,“我那時候沒腦子唄,為何用人家的錯誤來懲罰我自家?倒叫我受了這麼許久的罪,幸得有小七陪著我。”
冷峪青瞧她說話時的神色極隨意,不免意外,“你,這是……”
“於我如浮雲了。”
冷峪青聞言不語,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沈嫿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頭,便問冷峪青道,“十哥,你是怎麼來這的?”
冷峪青放下酒杯,“領兵打仗。”
“哦,你被十一哥派來打頭陣了?那現下戰況如何?”
“南邊已完全是咱們的地盤了。”
“那現下是打算北渡,直逼帝都呢?”沈嫿瞧見冷峪青點頭,又道,“自古王業不偏安,江南一隅確實不是國興之處。”
沈梓鬱也道,“偏安江南的王朝從未有過長命的。”
冷峪青未多言,其實他對沈嫿真是有千言萬語的,可沒頭緒,壓根不知打哪說起,心裏頭一堆亂麻,剪不斷理還亂,那一種紛雜的程度,想必也隻有他自家曉得了。
適才有暗衛與他說,沈嬈正往這邊趕呢,想必也就要到了。冷峪青這會想起這事來,突然覺著焦急,倏地長身而起,倒將沈嫿唬著了。
“十哥,你做什麼?”
“哦,我,我突然想起一事得去處理,你們姐弟倆先坐著。”
“那十哥你何時回來?”
“不曉得,你們莫等我,困了便睡下吧。”說畢便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帳。
冷峪青是跟逃跑似的,他再不能在沈嫿跟前待下去了,否則那種感情瘋長,可不是個好現象。
晚間睡覺時沈嫿睡得那叫一個踏實,真跟在家中無二。
而沈嬈真的是半夜到的此處,冷峪青帶她進了大帳,沈嬈瞧見沈嫿睡得安穩,又去瞧瞧沈梓鬱,瞧著他們都安然無恙的,竟就在沈梓鬱床前捂著嘴哭起來。
沈梓鬱醒了,一瞧竟是沈嬈,一坐起來,“五姐!”
沈嬈忙去捂住他嘴,“莫吵醒了你六姐。”
沈梓鬱抓住她手,還有些不可置信,“五姐真是你?我不是做夢吧?”
沈嬈是又想哭又想笑的,“是我是我,你沒做夢。”又捏捏沈梓鬱的胳膊,“結實了。”說畢又抹抹眼淚,“你們兩個,真不是讓人省心的,你不知家裏人都急成什麼樣了?我找你們可找的好苦!”
“抱歉五姐,我……”沈梓鬱發覺這時候說什麼都是無力的。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吵醒你了,你們奔波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睡個踏實覺的,你先睡吧,明日我再同你們兩個理論。”說著讓沈梓鬱躺下去,又給他掖掖被角,“快睡,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