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麵對兩個還處於興奮狀態的女生,沒有被她們情緒影響,不慌不忙道:“我一個個回答你們的問題。第一,我知道他是做了骰,第二,我也做了骰,第三,我從他的叫法猜測他應該是圍骰6。”
“什麼!李智你們居然做骰!比賽的規則不是規定了不能作弊,作弊要分數清零的啊!”何金莎聽到李智說他做骰簡直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驚訝,且不能理解為什麼沒有被清零分數。
徐琪琪翹起她的小尾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比賽規則說的是發現才分數清零,而且我們就算當著這些攝像黑球麵說我們剛才作弊了也不會有事,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就像你跑到警察叔叔那裏說自己昨天違章停車一樣,是不會理你的,因為沒有證據!”
何金莎道:“為什麼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這麼怪呢?李智,是因為你知道他事先作弊,然後才順著他的叫骰往上加的嗎?但他也可能是算上1有4個6啊,你也不能判斷他作弊一定是做圍骰吧。”
“他做圍骰的概率非常大,這麼說吧,既然你要作弊,肯定是要做更好的骰子出來吧?而且他作弊的方式很厲害,次數也很多。慕容白在搖完蠱打開的一瞬間記住所有向上麵和側麵的骰子數字,眼睛一直觀察著我的動作和反應,握住蠱的那隻手的大拇指在蠱合上的瞬間快速改動骰子,他大拇指在我的視野盲區裏,若不是他每次叫骰前確認自己骰子的時候,大拇指都沒有漏出來,我可能就不會懷疑他搖是圍骰6了,他改動的次數越多,越證明骰子被越改越好,最後我反劈他的時候走到他旁邊就是確保他不能在開蠱的時候隨便改一個骰子,將他自己的圍骰6變掉。”
何金莎繼續問道:“他沒有猜測到你是圍骰嗎?他這麼老油條,應該也能看穿你才對。”
“我從頭到尾隻看過一次骰子,這次我骰子剛好裏算上1有四個6,在看完骰子合上蠱的瞬間,用蠱的邊緣帶動骰子,成了圍骰6,因為我的動作幅度極小,況且從頭到尾隻看過開始的那一次骰子,手也是放在蠱的上方,被發現的概率不大。即使看出了我作弊了,也不一定能肯定我是圍骰,因為我可以作弊的時間非常短且次數少。如果一切真不如我所想的一樣,那就是我太高估慕容白了,不過那也沒關係,我們倆是奔著複活賽去的,輸4分輸得起,可以一搏,但他隻有4分,輸不起,敢接受反劈的概率不大。”
“哥哥真棒!可最後你對他搖頭是什麼意思,你不要暗示他說不定他就接受反劈了,我看有他蠢蠢欲動的感覺。”
“贏的話就有4分,這個誘惑是巨大的,何況他是真的很想接受反劈去賭我不是圍骰,慕容白在抉擇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看向了二樓,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一個雙眼全白的白內障患者透過透明玻璃看向一樓的比賽會場,那人跟慕容白有幾分相似,可能是他弟弟吧。”
“哥,你是說慕容白像你一樣把分數都轉給了弟弟?因為次數快不夠20局想盡快去二樓,或者是擔心一會兒場麵失控所以才想冒險開蠱的嗎?”
李智回頭看了一眼慕容白,徐琪琪與何金莎也順著望去,看到慕容白往這邊鞠了一個躬。此時倆女看著他的眼神不僅是輸給了李智的同情,更多的是敬佩。
徐琪琪忽然一把抱住了李智,將頭埋在李智的胸前,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