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命運被人擺布的感覺，確實十分的難受。”年輕和尚臉上的表情滿是惆悵。
這種無力感就如同是那細菌一般，侵入骨髓，讓他每一次呼吸都感覺格外的疼痛。
“難受嗎？”道士慘然一笑道：“不光是你，我也無法掙脫那所謂的命運軌跡，我們都是這樣，在命運滾滾的車輪下，被碾壓的粉身碎骨！”
兩人就好像是同病相憐的病友，又好像是被命運折磨的不堪忍受的苦命人。
“所以呢？我們還能怎樣？”命運就是如此，將你折磨的體無完膚，但卻也讓你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兩人相顧無語，眼眉低垂。
此時，兩人那還有神仙之人的模樣，現在的兩人就更像是被命運捉弄的可憐蟲。
“看看那倆年輕人吧，說不定他們會給我們驚喜呢。”既然自己無法掙脫命運的枷鎖，兩人便隻能依靠別人。
道士點了點頭。
兩人麵前的畫麵依舊是三人在不斷的爬山。
“這山到底是有多高啊？”
方寸山的山頂被雲朵覆蓋，讓一行人不知道這山究竟有多高。
“我也不知道。”高凡雖然臉不紅氣不喘，但是卻感覺十分的鬱悶。
“馬上就到了。”高凡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一行人的蹤跡正被人監視一般。
他抬起頭來，遙望天穹。
而此時，洞中的兩人則相視了一眼。
“師兄，讓他們上來吧。看來這年輕人已經猜出點什麼來了。”年輕和尚看著他那師兄，臉上那惆悵的表情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他那玩世不恭。
“好！”道士也不知道對方可能是發現自己了，他右手一揮。
一道光華直接沒入到鏡子之中。
“你看，我說吧，快到了。”一行人依舊在爬山，而就在這個時候，高凡突然大叫一聲。
因為，他剛才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一股十分強大的靈氣波動。
伴隨著靈氣波動的出現，他感覺到了腳下的大山有一股很輕微的顫動。
這顫動確實十分的輕微，就算是夜語都沒有發現。
“你還真厲害啊。”石猴對著高凡豎起了大拇指。
高凡挑了挑眉，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但是，表情卻十分的得瑟。
遠遠的，高凡便看到了山門。
山門十分的高聳如雲，且威嚴無比，山門之上無匾額，無門楣，僅僅隻是一座山門而已。
山門之後，依稀可見有仙鶴飛舞，瑞獸奔騰，儼然一副世外仙境的模樣。
“爾等來了。”而就在此時，一個中年道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一行人的眼前。
“見過須菩提祖師！”看到此人，高凡想都不想，直接上前叩拜。
而夜語和石猴則微微一怔，緊跟著也上前拜道：“見過須菩提祖師！”
“誰為須菩提？”菩提一手持拂，一手舉豎起，表情無悲無喜。
“您。”高凡抬頭。
“那我又是誰？”菩提顯然是在打禪機。
“您就是您！”高凡雖對這禪機並沒有什麼研究，但是畢竟他看過不少的書籍，所以對於一些東西還是知道的。
“那你又是誰呢？”菩提繼續打著禪機。
“是風、是雨、是露水、是蒼狗、是白雲。”禪機這種東西，說不好聽點就是胡說，蒙對了就對，蒙錯了也無傷大雅。
“那他們又是誰？”菩提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而後指向石猴和夜語。
“他們可以是路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家人，更可以是敵人。”高凡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本認為他的話會引得須菩提反感，可是沒想到須菩提卻大喝一聲：“好，你且道來，上山為何？”
“修仙！”
“為何修仙？！”
“長壽！”
“為何長壽？”
“不死不滅！”
“為何不死不滅？”
“為自己！”
……
兩人一問一答語速十分的快，聽的旁邊兩人一愣一愣的。
“好！”須菩提大喝一聲道：“即時修仙，那就拜入我門下，成為我門下弟子，可願？”
高凡笑道：“弟子願意！”
“可有名諱？”須菩提麵帶喜色。
“弟子姓高，名凡！”高凡恭敬的回答。
“你前來為何？”他又看向夜語。
夜語愣愣道：“拜師。”
“為何拜師？”
“我也不知道。”
夜語的回答讓須菩提直接楞在了哪裏。
這位曆經無數歲月的神仙中人，腦袋竟一時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