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宏偉顯然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不過還是客客氣氣的對道人說:
“犬子的腿傷,今後還要麻煩道長您了,您在百忙中能來幫忙,我們潘家感激不盡,香火上定有奉獻。 ”
曉風道人看到對方的反應,輕歎了口氣,稽手道:
“治病救人,是出家人的本份,居士不要客氣,膏藥我隨後會讓下麵的人送來,這就告辭了。 ”
“道長這麼急做什麼,我這裏已經是備好齋飯……”
“宮內還有事情,謝謝居士的好意了。 ”
雙方客套一番,潘宏偉心裏麵記掛兒子的傷勢,也不留客人,再說已經是答應了香火貢獻,也算有個交待,親自把人送出門之後,急匆匆的回到了潘縱雲的臥室——現在是病房。
本來在慈善酒會的比武之後,大家都以為潘縱雲是小傷,沒有什麼大礙,當時走路也是很正常,但是回家之後才發現,如果發力蹦跳,或者是使用腿功的時候,不僅是疼痛之極而且無法發力。
去青田市市立醫院之後,拍攝X光片,核磁共振,CT各種項目檢查下來,都是告訴一切正常,但是依舊是動不得腿,潘家這才是真正慌神,請來了曉風道人來診斷,道人所說的想必不是假話。
回到屋子之後,潘縱雲已經是站起來把屋子裏麵的東西砸了幹淨,外麵的傭人和管家都是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去勸的,潘宏偉陰沉著臉走進屋子,看著潘縱雲已經是紅了眼睛,在那裏亂摔亂打,潘宏偉喝罵了句:
“你瘋了嗎?又不是活不下去。 ”
潘縱雲對自己的父親顯然頗為的畏懼。 聽到這話後,懊喪的坐在床上,帶著哭腔說道:
“爸,我這條腿廢掉,以後飛燕貿易董事長地位子,怕是做不上了……”
潘宏偉知道,在這家飛燕貿易,想要掌握這個公司。 可不光是經營能力的問題,自己這一房好不容易才做上這個位置,可獨生子的腿卻這麼廢掉,將來一片的昏暗,想到這裏不由得心頭大恨,恨恨的罵道:
“沒用的東西,見到女人腦袋都昏掉了,還能成什麼事情。 活該倒黴,潘建!潘建!”
不多時,一個和潘縱雲長的差不多的年輕人從外麵走進來,雖說是相像,不過潘建身上卻多了些精悍淩厲地氣質。 身上穿著休閑的夾克,還帶著眼鏡,十足成功精英的模樣,潘縱雲看到潘建。 卻冷哼了一聲,也不搭理,直接起身走出屋子。
潘建神色不動,走到潘宏偉跟前,潘宏偉點點頭,開口問道:
“那個小子和孟衛東的關係查清楚了嗎?”
“沒有什麼經濟往來和關聯,應該是萍水相逢,董事長。 您也知道孟衛東那個性格,風一陣雨一陣的,兩人之間沒有太深的關係。 ”
聽潘建說完,潘宏偉獰笑一聲,冷聲道:
“那就是庇護不到了,你去安排一下,縱雲的虧不能這麼算了。 ”
曉風道人被送到門口之後,就有一輛淩誌的風雲轎車開過來。 別看是個出家人。 他地專車比起潘宏偉來也是毫不遜色。
出家人在針對宗教人士的優惠政策上撈到了大批的好處,而且經濟發展。 人卻越發的迷信起來,善男信女都是喜歡大筆大筆的朝著寺廟道觀教堂捐贈,以求虛無縹緲地神佛保佑,別忘了,宗教事業是免稅免費,有香火錢做資本,有優惠政策保駕護航,可以說,想不賺錢都難。
有這麼高級的專車倒也不是稀罕事情,道人上了車,車子悄無聲息的發動,離開了潘家門口,曉風道人在車內雙手結在一起,緩緩的呼吸幾下,然後抬手敲敲前後座之間遮擋地玻璃,用作隔音的玻璃落了下去,開車是一名年輕的道士,看著前方,口中卻恭敬的問道:
“觀主,您有什麼吩咐?”
“玄雲,你去查一下李錚這個人,前幾天此人在海天一色的慈善酒會上和潘縱雲比武過。 ”
“知道了,回去之後我馬上開始辦。 ”
開車的道士平靜的答應了下來。
琴錚物流公司的開幕簡單地很,李錚和江佩琴在青田市都沒有什麼親人,不過公司開業總是要請些客人來,比如說工商稅務還有各種能管事的部門,還有那些已經是把貨物提前堆放進來的客戶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