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火燒蟲巢
我回來那天,對家裏的兩個妹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幸福的一天。打了一盆水幫我擦傷口,然後她們順便擦了一下身體。在家裏窩著大概有二十天了,每天接近四十度的高溫,身上的汗水基本上就沒有幹過。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擦了一下身體,但是她們倆明顯清爽了很多。這一次我從超市裏帶回來了不少東西,粗略的統計了一下,夠我們省吃儉用一個月了。而我平安的回來,也給她們帶來了活下去的動力,這兩天那種沉默而絕望的氣氛也隨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生活下去的決心。
自從我負傷回來之後,最讓我欣慰的莫過於肖飛的變化了。本來他是一個膽小而又有點內向的孩子,或許是那一晚他經曆了那種絕望的情緒吧,終於他在絕望中爆發了。這兩天他總是一個人默默的練習使用武器,那種投入的態度讓我們都非常的高興。由於這幾天蟲子都很少再爬出來了,所以我也把窗子打開,讓他向外麵實彈射擊。當然,用的是步槍。而他也進步飛快,就算路上偶爾出現兩隻蟲子,他也能在五發子彈之內輕鬆幹掉。他進步的速度遠超我的預計,於是乎我們也省下了不少的子彈。
或許,他在射擊這方麵的天分,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今天,離蟲子入侵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了。早上,我們被一陣轟鳴聲吵醒。聽到這熟悉的飛船轟鳴聲,我們都不禁激動了起來——援軍來了。沒錯,這是戰艦的聲音。很快,戰艦上放下了一些重裝士兵,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渾身套上了特製的單兵戰甲。城市裏也響起了零星的槍聲和人們的歡呼聲,終於我們得救了。沒過多久,我們就被幾個士兵找到了,並且把我們送到了援護基地。一到援護基地,幾個護士就開始重新幫我處理傷口,傷口最近都處於感染的狀態,雖然一直有很小心的處理,但是畢竟條件所限。幾個護士小心的幫我重新把傷口上的潰膿處理幹淨,然後噴上了一種保護傷口的噴霧。幾個送我們來的士兵一看我身上負傷,眼神裏都帶著一種尊敬,雖然我隻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但是,我救了兩個人,而且還多次出去尋找食物,麵對危險,這已經讓我贏得了這幾個士兵的尊重。
處理完傷口,幾個士兵準備送我到戰艦上去。雖然我表示希望能和他們一起作戰為我的父母報仇,但是這被他們拒絕了。但是他們沒有拿走我的步槍,一個指揮官模樣的人對我說,“這是屬於你的榮耀,是你作為一個人類英雄的勳章。我們不能,也沒有權力收走它。”然後,他對戰艦的接引人員說了幾句話,接著戰艦的接引人員就準備把我們接到戰艦上去。
突然,異變陡生。一群密密麻麻的飛蟲從市中心飛起,當發現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幾艘戰艦的發動機被這種飛蟲堵死,然後掉了下來,而蟲子們則不知從哪裏又都鑽了出來。剩下的幾艘戰艦立即拉升高度。一時間,我們這些幸存者和救援士兵們再次被困在地麵上,但還好戰艦能從近地軌道上給我們提供火力援助,所以我們的情況也還不算太過於被動。
剛才那個給我說話的指揮官立馬指揮士兵準備防守,而我也提起了武器加入戰鬥,同時肖飛和絕大多數男性的幸存者也都和我一樣站了出來。但就算是這樣,我們的形勢依舊非常嚴峻。飛蟲和爬蟲同時向我們撲來,就算我們人多,也不可能應對得了如此嚴峻的形勢。
“全員,掩護幸存者和非戰鬥單位撤到飛船裏去!”指揮官大叫了一聲。我們都聽從安排,沒有一個人有異議。這不是說我們怕死,而是救援的士兵們都穿著單兵戰甲,而我們沒有。不過我們也掩護著女人和孩子先進入戰艦,雖然我也是一個孩子,但是我也站在外麵。此時爬蟲們被戰艦的艦炮還有士兵們都擋住了,而我們需要麵對的隻有空中的飛蟲。雖然我們不是士兵,但是我們多多少少也都和探險家沾邊,探險家,沒有哪一個是不會用武器的,所以我們防守的壓力也不算大。這裏麵表現最搶眼的莫過於肖飛了,他的槍法真的給我們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每一顆子彈,幾戶都能幹掉兩隻飛蟲。“肖飛,幹的漂亮!走我們撤進戰艦去!”很快,我們都進入了戰艦,指揮官見此,大叫一聲:“全員,交叉掩護撤退!”
“砰”戰艦的艙門緊緊的關上了,我們都舒了一口氣。由於戰艦墜落地麵,所以現在戰艦裏是一片狼藉。不過這影響不大,戰艦表麵的設計可是能和太空中帶有高動能的隕石相撞而不受損的,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擔心蟲子會進來。此時指揮官正在和近地軌道上的戰艦互相聯絡。“什麼?你是說飛蟲是從市中心那裏飛來的?生命雷達掃描情況如何?好,我知道了。”一聽到這裏,我心裏一動。那天我去市中心找水的時候似乎發現那裏的建築物表麵上附著著什麼,難道那就是蟲子的老巢?
我把情況給這個指揮官說了一下,然後他立即通過無線電通知高位軌道上的戰艦。不一會,我們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果然市中心商場的主體建築物上附著了大片深色的生物組織。這明顯的目標簡直讓我們不能再高興了,戰艦果斷開火,高爆彈藥毫無疑問的直接擊中了那些疑似蟲巢的東西。“命中目標!正在確認目標受損程度。目標未明顯受損,重複,目標未明顯受損!”緊接著,艦炮再次開火,而且有嚐試使用穿甲彈,雖然穿甲彈能夠直接在蟲巢表麵開個洞,但是效果依舊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