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下伏途靜靜的聽著山上那六個人的對白,雖然晚上很冷,冷的他瑟瑟發抖,但他們說的話,可是一字不落的從他耳中進去,沉在了他心中。
伏途能聽到石山頂上的對話,不是他有什麼順風耳之類的逆天本領,而是山上那個喝酒的老人,想讓他聽到今夜的這些話,於是伏途就聽到了。
酒壺老人望著明月,忽然笑嗬嗬的望著幾人道:“你們知道嗎,在山下有一個傻小子,整整在那裏待了四個晚上,都凍成小老鼠了,他就是想成為你們一樣的人,會飛。”
酒壺老人話音剛落,在山下凍得瑟瑟發抖的伏途發現周圍場景一變,自己頭頂上就是一個大得有些古怪的月亮,就好像月亮就罩在自己腦袋上一樣,太近了,月亮是很大,很美,可是太近了,就覺得非常的不舒服,難受。
伏途環顧四周,看到了酒壺爺爺,看到了熟人郭書生,一個躺在地上正在打呼嚕的男子,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一個臉色略顯憂鬱的俊秀男子。
“酒壺爺爺。”伏途喊了一句,就鑽進了酒壺老人臃腫的懷中,來抵禦寒冷。
酒壺老人溺愛的摸了摸伏途的小腦袋,笑嗬嗬的道:“小家夥,來喝一點點酒,不能喝多了,要喝多了,你就和那個腦袋缺根筋的家夥一樣,要留在這山頂過夜了。”
伏途接過巨大的金酒壺,小心的隻抿了一點點,頓時神清氣爽,渾身舒坦無比,哪還有一點寒冷。
伏途遞還金酒壺,道:“謝爺爺。”
酒壺老人拍了拍他的小臉,嘟起大嘴唇,親了一口道:“既然不冷了,還賴在爺爺懷裏幹什麼,男孩子要學會獨自麵對寒冷孤獨,你還想做飛人呢,這點冷都受不了,能做飛人嗎?”
伏途連忙一骨碌從酒壺老人懷裏爬起,坐在他身邊,看著另外目瞪口呆的四人。
郭書生等人從長輩那裏知道酒壺仙君沒有架子,但是卻沒想到酒壺老人對於後人這麼溺愛。
尤其是郭書生,看著伏途那張可愛的小臉似乎明白了什麼:“原來仙君前輩這麼溺愛這小子,難怪這小子敢罵仙君老不死..。”
酒壺老人望著身邊的伏途道:“小家夥,這四個家夥都是飛人,你不想找他們說點什麼嗎?”
伏途看著酒壺爺爺,搖了搖頭:“我現在才知道爺爺那麼強,爺爺你是不是有些無恥呢?”
酒壺老人幹咳兩聲,算是沒聽到這話。
忽然,酒壺老人臉色很嚴肅的盯著伏途,問道:“小家夥,剛才我們的對話你也聽到了,那麼爺爺想問你,你覺得仙是什麼,什麼樣的人叫做仙?仙和人之間有什麼差別嗎?”
伏途想都沒想,直接道:“爺爺,您問的有問題,什麼叫什麼樣的人才能叫做仙,當人有成為仙的想法並且成為仙的時候就是仙了啊。”
酒壺老人聞言,眼前一亮,追問道:“那麼你說說到底什麼是仙,什麼是人,仙和人有什麼不一樣?”
伏途低頭想了一會兒,道:“爺爺,其實很簡單的,仙是人的升級版,所以仙等於是超人,而人就是人,當他不能升級,沒有成為仙的想法,就是普通人,仙和人最大的差別就是,人和仙的想法不一樣,人就想生活的更好,吃好,穿好,玩好,而仙的想法我就不知道了,我不是仙,但我猜測,既然仙那麼有能力,仙就不局限在吃,穿,玩之上了,仙就要去辦一些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就像仙帝前輩,他都想把天收進棺材給埋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