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著頭,蓬蓬頭迅猛的衝刷著林落的身軀。有些不像男生的軀體,冰肌玉骨,另有一番滋味。
林落知道,這幾天隻是個夢。千萬不能把這種虛幻帶到生活之中。
同樣,坐在沙發生橫眉冷對著周雨來那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目,楊紫苑告誡到自己,這隻是個夢。
周公夢蝶麼?
“哎呦,幾天不見,你長本事了,都找見情哥哥了,很不錯呀。”周雨來的話總是是那麼的尖銳,像一把鋒利的刀尖,直直的刺到楊紫苑的心中。
“我都告訴你了,他隻是我的一個同學,你幹嘛不相信我。”其實楊紫苑的心裏想的卻是,你要是有林落百分之一好,我這一輩子,下輩子,一定會對你死心塌地至死不渝吧。
“我有誤會麼?沒有吧,是你多想了。”周雨來無所謂的聳聳肩。玩味的看著楊紫苑。
有時候,人就是很奇怪的動物。楊紫苑離不開周雨來,就像魚離不開水。不僅僅是物質上的依賴,而是他們精神之間已經形成了某種依賴。當一個人習慣了另外一個人的時候,將會是比愛情更加恐怖的一件事情。
而這種時候,身為當事人,卻都是渾然不知。
這種感覺來的那麼猛烈,那麼浩蕩,那麼的波瀾壯闊,不管這種習慣起先的緣由是喜歡或是厭惡。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終不能幸免。
有一天,其中的一個人不在按著原先的軌道生活。走上了另外的一條路,還走在這條路上的那個人該是多麼的不知所措。
而離開的那個人卻又是下了何等的決心。
楊紫苑這麼想,並不是想要給自己立個貞潔牌坊。楊紫苑本來就是個自輕自賤無所謂的人,又怎麼肯為那無所謂的虛名亂費口舌。
周雨來用手托起楊紫苑的下巴。“哎呦,看,多麼精致的一張臉呀,水靈靈的,就像畫裏出來的呀。請問楊紫苑小姐,你的臉是不是每天都用牛奶洗臉呢?“
“小姐這兩個詞語用的特別用力”楊紫苑被平淡的語氣裏突兀出來的這兩個字深深的刺痛著。
小姐。這兩個字眼華麗麗的戳痛著楊紫苑的每個神經。
楊紫苑用力的甩過頭。
小姐。自己就是如此的卑微麼。
突然,周雨來用力的淨楊紫苑推向牆角,楊紫苑那大病初愈的身軀怎麼能做出任何的反抗呢。他就像一刻浮萍,無力的靠在潔白的牆壁上。
漂浮在周雨來這條江水上,身不由己。他願意載著自己,讓自己在上麵漂浮著。那是她的幸運,他要是不高興,自己隨時都有覆滅的可能。又無可奈何。
這種命運不在自己手中掌握的無奈。
事實上,從第一次遇見周雨來時,他就知道,自己這輩子也許就是個浮萍了。停留不下來,一直在顛簸,直至消失在汪洋裏。
她遇見了林落,就如同看見了另外的一條河流,在那裏,水不會這麼的湍急,自己也不會顛簸,疲於奔命。
周雨來怎麼能允許自己河流裏的東西改道去別的河流呢。即使他愛的不是楊紫苑。但是他也不能允許,不能忍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帶走。
“你,隻能是我的。”周雨來霸道的說道。
楊紫苑感到悲愴,多麼可笑的字眼呀。我屬於你,我屬於你為什麼你不管我,當我在醫院裏辛辛苦苦做流產手術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管我。即使是你家裏的一條狗,它病了你也會心急火燎,為什麼我,你卻不聞不問任由我生死由命。
“孩子呀。那是屬於我們的孩子呀。你就忍心”
你像個狗一樣爬上我的身子的時候,你又沒有想過我。你那肮髒的心靈想過我是個女人,是個正正常常,有著自己感覺的女人麼。我有歡笑,我有傷心,我有希冀。但你為什麼一伸手,就擋住我世界裏的所有光線。
楊紫苑冷笑著。
周雨來驚奇的看著楊紫苑,奇怪與楊紫苑今天的姿態怎麼跟往常不一樣。還用冷笑來回應自己。
周雨來再次輕輕的勾起楊紫苑的尖而薄的下巴,有著完美的弧度,臉色粉紅,就像玫瑰色輕撫的夕陽。
周雨來就是這麼看著。就像在欣賞一個工藝品,看起來像是釉著鮮豔光澤的瓷娃娃,那麼的完美。任由自己把玩。
楊紫苑蜷縮在牆角,眼神躲閃著,不再與周雨來的眼光對視。楊紫苑懶得掙紮了。好吧,你願意怎麼就怎麼,楊紫苑就那麼一動不動。
周雨來顯然惱了。對楊紫苑突然的不作聲息當作無言的抵抗。周雨來憤怒的用強有力的手臂抓起楊紫苑,就像拎起毫無反抗之力的小雞般的提起楊紫苑,半隻腳惦著腳尖,整個身體的姿態就像一個被拔起的白蘿卜。沒法做出任何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