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凝的母親說道:“這不太好吧,還是我來做吧。”說著又是低下頭準備去端鐵盆。一旁的孫凝也是勸道:“媽,你就讓陳川上吧。”
孫凝的母親回過頭來狠狠地盯著孫凝:“你這孩子,怎麼教你的,這是客人,怎麼能讓客人幹活呢。”
孫凝自然不敢跟母親頂嘴,隻是弱弱的說道:“可是陳川他不是客人啊,他是我男朋友。”
陳川愣了一下。
從交往到現在,孫凝還沒有承認過是她的女朋友,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是心裏總歸是有點不舒服,但是就在剛才,孫凝親口說出我是她的男朋友。
小腦袋一下就開竅了。
忙不迭的搶過孫凝母親手裏的鐵盆。疾步的走到了壞了的牆壁邊上,開始做起活來了。
孫凝的母親站在那裏,木木的呆了幾秒,歎了一口氣,然後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川確實沒有幹體力活的天賦。十分的笨拙,但是作為現在家中唯一的男性,做出來的活也沒人指責。
陳川心裏一直想的是剛才孫凝說的話:“可是他是我男朋友啊。臉上就露出了傻傻的笑意。”
孫凝問道:“笑什麼啊。”
“啊,我有笑麼。”還有手摸了摸臉龐。
泥土還有水漬一下就被抹到了臉上,小三笑的不亦樂乎。陳川也是尷尬的笑著。孫凝的母親做好了飯,三個人默默的吃著。
三個人都是悶油瓶。所以氣氛很是凝重。
吃完午飯之後,看了一眼,時間還早。給母親說了聲要出去玩,就帶著陳川出家門了。
“走,我帶你領略領略我們本地的風景名勝古跡。”
外麵風刮的很大。陳川輕輕地抓住孫凝的小手,孫凝也沒有反抗。兩個人手牽手的卻遊玩了。
在大冬天逛大街都是一件令人難受的事情,況且是去勞什子的風景名勝。旁邊就連一個擋風的地方都沒有。所以到了陳川要離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是鼻青臉紅的。還不停的用雙手揉搓著。
孫凝想到一個典故,叫做什麼鑽木起火,摩擦生熱。
陳川說還要回孫凝家裏一趟,好歹給孫凝的母親道個別,這才走。可是孫凝擺擺手,說這個真的不用,她的母親不是那種迂腐的。
可是陳川不同意。
孫凝就說他,難道忍心她先是被風吹上一番回到家中,然後又是逆著風的來到車站送林落,然後再被風吹上一番的回到家中麼。
陳川:“這。“
聽到陳川猶豫,孫凝一把把陳川推了進去,有什麼好猶豫的啊,我一定會說明情況的,你就放心的回去吧。
見孫凝的態度堅決,陳川拗不過,轉過頭就走進了車站。
沒有了身影,沒有了印記。
孫凝靜靜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旁的樹木被吹得獵獵作響。
“嘀鈴鈴。”手機響了,孫凝翻開手機,看在躍在屏幕上的字。“我坐上車了,還好,你也是要趕快回家啊。”
孫凝回了一個“恩。”就埋起頭,心無旁騖的往家裏走去。
戀愛的形式多種多樣,一見鍾情,十指緊扣,三生有幸,至死不忘。有的是愛的呼天搶地纏綿悱惻。有的愛的持久綿長。
但是,有一種悲慘的感情,叫做暗戀。
誰沒有有過暗戀過一個人,有時候,暗戀是一種更加強烈的愛戀。愛的不能自拔,也許是懂得自己的自卑,也許是清楚地知道無法的觸摸。所以緊閉著自己的心靈。
誰都有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夢想。可是知道自己沒法擁有這一切的時候,總會有一種悲戚。
暗戀對於一些人來說,或許是最好的一種情感了吧。在沒有明確的表達自己的愛戀之前永遠不會一敗塗地。
卻永遠是一敗塗地的誘因。
你說三年有多長。
三年也就是36個月。
三年之前,林落與小莫並排站在窗戶邊。望著不停歇的風拖著落雨,落葉,落塵,落拓的心情。
陽光正好,落下恍惚的光線。林落特別喜歡這個時候的小莫,短促的劉海隻遮住了額頭。
轉身回眸一笑。
小莫將背靠在窗沿上,林落學著小莫的樣子,背靠著窗沿。果然高手到了一陣氣流順著耳下的縫隙,癢癢的。是正好的微風。
小莫慵懶的問著林落:“林落,你說三年有多長。”林落聽見小莫的話,身子就像是被熏醉了。
眼神飄離著,思想更是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小莫不得不叫了一聲,把林落的魂給叫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