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樓集體投向北廠廠督，這個消息幾乎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江湖，雖然曲風五等人略感尷尬，不過這份尷尬很快就被趙小桂給出的好處衝淡了。
飛雪樓雖然是一個殺手組織，但也有自己的產業，其核心成員經過了長期的江湖生涯，過了太久刀頭舔血的日子，如今也是非常渴望能夠安家置業，讓自己的子孫踏踏實實地過日子。
不過這一切五殿下並沒有給他們，不是不能給，而是不想給。因為他們對於五殿下而言，最關鍵的價值就在於能打能殺上，他們可以為五殿下出生入死，鏟除異己，他們就是五殿下手裏的一把鋒利的刀。可一旦他們安於現狀，就會失去鋒利的刀的作用，也因為有了產業，就會被敵人所拉攏，隨之而來的自然就是被策反，並對五殿下形成威脅，所以一貫謹慎地五殿下會謹慎地關注著他們，不讓他們有任何安於現狀的機會。用五殿下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獵犬就要時刻保持對獵物的警醒，隻有凶殘嗜血的獵犬，才能保持最強的戰鬥力。
這麼看應該是沒錯，可為何並不提倡這一點的趙小桂，反而培養出了更為嗜血的廠衛，而他相對溫和的政策，反而得到了人們更多的擁護呢？曲鳳五是帶著這樣的困惑來問趙小桂的。
“因為我足夠強，我有太多能戰鬥的力量，因此即便策反幾個，也無法對我形成威脅，但我的敵人沒有這樣的力量，所以他們才會恐懼！”趙小桂笑著解釋道，此時他們一行人正圍坐在一個大屋子裏，陪著趙小桂品嚐一種叫涮鍋子的美食。涮鍋子很簡單，就是一個形狀特殊的鍋子，中間一個煙筒，圍著一個特製的銅鍋，鍋裏放著各種青菜、人參、大棗和貝類作為底料，佐之以白鹽、番椒、蔥、薑、蒜等佐料，再倒入粉絲、土豆片、羊肉、牛肉、雞肉片等食材，這樣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在一起，居然成了無比美味的東西。
曲鳳五還能不斷提出心中的疑問，幾位長老已經吃得說不出話來，每個人都是油光滿麵，一臉的滿足。
此時的曲鳳五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不停地提出問題，趙小桂似乎心情很好，也是耐心地一一解答。
“那麼為什麼您培養出來的廠衛沒有我們那種殘酷血腥的訓練，卻依然保持著強大的戰鬥力，而且對於敵人的處置，又是那樣的嗜血呢？”說這話的時候，曲鳳五的腦海中依然閃過北地長街血屠的恐怖場麵，他的內心中依然帶著強烈的恐懼。
趙小桂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讓屬下們認為屠殺敵人是很有樂趣的一件事，所以他們殺人的時候並沒有把它看得有多嗜血，隻是當成一種樂趣而已，這種感覺是發自他們內心的，所以每次我的屬下遇到敵人，會下意識地做出反應，開始虐殺。”
趙小桂說完，從鍋裏夾起一塊切得菲薄的羊肉，在蘸料中涮了涮，放在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