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更,你沒有事吧?”
尋音緊張的看著坐在地上的衣更,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道全新的血痕,顯然是被女子的指甲抓傷的。
“我沒事……”
衣更心有餘悸的看著此時已經被葉輕狂製住了的女孩,剛剛自己隻是靠近了她,當站在她麵前後,她的表情就變得有點奇怪。,
當時他還以為她是認出他了,而且他確實對他也有點熟悉的感覺。
但是,當他向她伸出手想要觸摸一下她那顯得無比憔悴的臉龐的時候,她的眼中忽然滿滿地溢出了驚恐,根本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直接一爪子抓了過來。
還好他及時後退了一步,不然以她那麼長時間都沒剪的指甲,直接將他手背上一塊肉都撕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呢。
這時葉輕狂忽然走了過來,衣更瞥了眼那個方向,女孩不知何時已經昏了過去。
“你也看過了,而且我判斷你並不適合再和她見麵。很顯然她在地下基地受到了某種刺激,而和那兒有關的人或事都可能成為她發狂的誘因,所以……”
“我知道了。”
雖然並不是真的想放棄這個線索,但是,對他來說,現在明顯是怎麼靠自己活下去要比那份模糊不清的記憶要重要得多。
她反正有著她們的保護,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等以後她平靜下來了,還是有機會再見的。
反倒是他,現在連下一頓飯都沒有著落呢。
“我馬上就走,很感謝你們救了我,這份恩情我將來一定會報答的。在那之前,也拜托你們好好照顧她。”
“她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了,這個不用你說。”
衣更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身體虛弱,還是因為即將麵對的末世的生存的巨大壓力,隻是,他明白自己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人了。
在回房間的路上,尋音還是一直默默地扶著他,他也沒有拒絕。
“……你剛剛,在那場遊戲裏,並沒有打算要我這條命的吧?”
衣更忽然開口打破了這沉默。
“恩!沒錯喲。”
尋音幾乎沒有思考就回答了。
“這麼說,你剛剛是故意輸給我的嗎?”
“嘛,要這麼說的話倒也沒錯啦。”
尋音的臉上依舊是笑容,但是裏麵並沒有什麼得意或者嘲笑的意思,無比單純。
“為什麼!”
“恩?”
“你根本沒有證據能保證我絕對會出石頭的吧?那種情況下我要是出了布的話,那麼我是不是就已經死……”
衣更愣了下,揉了揉被彈了的腦門,倒是出乎意料的痛啊。
隻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一副生氣的表情看著他。
“真是的,我隻是說你賭上的是自己,又沒說輸了就會要殺你啊,我又不是夜一那樣的殺人狂……”
衣更的額上流下一滴冷汗:原來那樣的殺人狂還真的有麼?
“而且,雖然就結果來說你是贏了,但是這種事的結果到底怎麼說還不一定哦。”
尋音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狡黠的微笑。
“誒?為什麼?”
“正如你所知道的,石頭剪刀布的結果分為三種吧:A方勝,B方勝,平局。但是,並不是結果輸贏就是一切的。”
“誒?”
衣更忽然感到這番話有點奇怪,輸了就是輸了,贏就是贏,勝負不就是這樣的嗎?
“根據賭注的不同,或許輸的一方也可能會獲得更大的利益,這在以前的遊戲中是不可能出現的。而造成了這一現象的原因就是——“賭注是被雙方玩家所認可價值對等的東西”,也就是說……”
衣更眼中精光一閃,這種事情他在小說裏似乎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