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衣人瞪了一眼,衣更就感覺自己剛剛攛掇起來的那一丁點兒勇氣再次煙消雲散,尼瑪,這人也太可怕了吧!
根據尋音的介紹,衣更也知道每個城市都有著所謂的管理者。
他們不但負責提供物資和食物,同時也是監管每個城市的遊戲狀況的人,相當於一個遊戲裏所謂的“官方”那樣的存在。
而和周圍大部分都穿著一身舊衣服,有的甚至是還打著補丁的破衣服的人不同,這些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就差沒帶個墨鏡,在臉上寫著“我就是官方人員”幾個字的大塊頭,自然是很容易就能被認出來了。
和預料不同的是,那人看到衣更並沒有露出什麼盛氣淩人的態度。
“新人?”
衣更愣了下,旋即重重的點了下頭。
本來還不清楚怎麼解釋自己的來曆呢,畢竟在地下呆了五年,對遊戲還有他們的規則什麼的完全不懂,要是人家因為自己是個小白而感到厭煩什麼的,他也沒轍了。
出乎意料的,黑衣人竟然對他露出了笑容:“這樣啊,別緊張,你這樣的也不是沒有,隻是最近比較少見了。本來我們GP公司就隻是針對大型幸存者聚集的城市組織遊戲和物資派放的,那些周邊的小型幸存者基地或者團隊沒聽過也很正常。”
原來是把他當做周邊地區物資消耗光才來大城市尋找食物的幸存者團隊的了,不過本質上也沒什麼區別,衣更也就懶得去解釋了。
“既然是新來的,那就先登記一下吧。哦,對了,我叫陳彪兵,雖然我沒法說什麼我罩你之類的話,但是幫你了解下這兒的規則還是沒問題的。跟我來。”
“哦……哦!”
他的好態度著實出乎衣更的意料。
本來還以為這麼嚴酷的末世環境下,應該是人人自危,人的惡的一麵全都被激發了出來了才對。
但是結果卻感覺和以前和平社會時人與人的相處沒什麼區別啊,難道這也是這個遊戲規則的好處?
或許還真是這樣,隻要進行遊戲就能獲得物資和食物的話,大家也沒必要拚死爭鬥,更沒有生命危險,這種生存方式,說不定比以前的應試教育的模式還要來的靠譜呢。
“我確認下,名字叫“衣更”,沒錯吧?這是本名?”
衣更尷尬的點了點頭,這個姓確實挺少見,但確實是在曆史上存在的。
陳彪兵看他怯怯懦懦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繼續看著那張表格,“那麼:衣更;年齡23歲;性別男;原職業:無業;學曆:初中畢業?”
他看著衣更那樣子,本來還以為是個大學生,但是怎麼也不像是隻能讀到初中畢業的啊。
以前那個時代,有著義務教育,就算是智障都有很大幾率讀到高中畢業的吧?
衣更頭垂的更低了,“那個,我以前是寫小說的,在高中的時候和家裏因為這個發生矛盾,之後我就退學專門寫小說了,所以……”
“哈哈哈,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挺有誌氣的啊。”
雖然沒繼續問,但是陳彪兵也看得出來他雖然有“誌氣”,但是在那之後肯定混的也不怎麼樣,畢竟對一個社會上的人精來說,成功人士和失敗者的氣場都是完全不同的,他也就知趣地沒有再談這件事了。
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一個隻有初中文化的人竟然連學業都不顧,還非要去闖人家文壇那一手,就算隻是網絡文學,那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走的路啊。
“好了,你的身份已經登陸完畢。這是你的個人賬戶卡,丟了可以隨時來這兒補辦,隻要對個指紋和照片就行了。”
衣更看了看手中那張簡單的硬卡片,感覺和以前的身份證沒什麼區別,上麵隻有自己的名字、照片以及“GP”的圖標,除此之外似乎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