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就讓他錯得更徹底(1 / 1)

就讓他錯得更徹底

一路上,上官飛雪都在想,蕭天灝為什麼會突然來燕子樓,難道又和上次一樣,是來興師問罪嗎?但是這兩天,自己好像什麼都沒有做吧,那如果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那他又是為何而來呢?

回到燕子樓的時候,上官飛雪發現蕭天灝正背對著自己站在那一片櫻花樹下,微風吹過,他的發絲隨風舞動,樹上的櫻花花瓣不斷地從他的身旁飄落,鋪了一地,有些甚至落到了他的頭頂、肩頭以及鞋尖上。

“臣妾參加皇上。”上官飛雪屈身行禮,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楚,聲音裏的傲氣卻也並沒有因為她的屈身而被掩蓋。

聽見上官飛雪的聲音,蕭天灝慢慢轉過身來,看見上官飛雪一直屈著身子,他並沒有下令讓她起來,而是慢慢走到了她的麵前,用極盡溫柔的聲音說道:“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天灝哥哥。”

上官飛雪有一秒的錯愕,自己什麼時候叫過他天灝哥哥了,難道以前的那個上官飛雪這樣叫過他,可縈香說他們隻是在很小的時候在一起玩過一次,難道那一次上官飛雪就這樣叫他了?

“皇上貴為天子,臣妾不敢僭越。”上官飛雪的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聽了上官飛雪的話,蕭天灝仰頭看了看天,眼中的淒苦與落寞避無可避。上官飛雪一直低著頭,所以看不到蕭天灝的表情。

“飛雪,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住在燕子樓嗎?”說話的時候,蕭天灝低下了頭,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上官飛雪。

“皇上功成天下,威震八方,臣妾相信皇上的安排自有道理。”

“那是因為你喜歡自由,你曾經說過,你最喜歡燕子了,因為它們可以在天上自由翱翔。”

“皇上,你有沒有聽過一首詞?”此時,上官飛雪依然弓著身子,低著頭,所以,有幾片粉紅便悠悠地飄到了她的頭上。遠遠看去,那仿佛就是一頭的寂寞。

“什麼詞?”蕭天灝意外地問。

“粉墮百花洲,香殘燕子樓,一團團逐對成毬,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繾綣,說風流。草木也知愁,韶華竟白頭!歎今生,誰拾誰收?嫁與東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上官飛雪心有所感地誦出林黛玉的《唐多令》。

蕭天灝靜靜地看著上官飛雪,他對她竟然有前所未有的陌生,難道自己費盡心機把她留在身邊,真的錯了,竟讓她感到這樣淒涼、落寞。但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是錯,他也認了,自己已經寂寞了七年,如果失去了她,自己恐怕連心都會隨之失去。

“香殘燕子樓,你的意思是朕讓你住在燕子樓,實際上卻是對你無情地摧殘嗎?”蕭天灝佯裝生氣地說道。如果是他錯了,就讓他繼續錯下去吧,就算是錯了,那就讓他錯得更徹底,隻要她還在他身邊,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呢?

上官飛雪沒有說話,因為這一次她不想自欺欺人,呆在燕子樓,她真的不快活。相對於永樂國來說,她確實更喜歡現代,畢竟現代是社會主義,人人平等,並且現代有手機,有電腦,有空調,總之,現代的一切都要比燕子樓好。

蕭天灝見上官飛雪的樣子,早已知道了答案,於是氣得拂袖而去。當他離開以後,上官飛雪才站起身來,但是因為蹲的太久(在這個朝代,行禮都是半蹲的,兩手交握在一起,左手放在右手之上),所以一起身,腳就沒有了知覺,上官飛雪因為突然失去了平衡,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剛走不遠的蕭天灝聽到身後的動靜,忙轉過身來,看見上官飛雪摔倒在地,忙疾步走過去扶她,但因為她雙腳發麻,根本就用不上力,所以蕭天灝直接將她橫腰抱起,一步一步地把她送回了燕子樓。

剛被蕭天灝抱起的那一刻,上官飛雪有些抗拒,可是不知為什麼,當躺在他的懷裏的時候,她卻異常地發現自己有一種難得的心安。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上官飛雪不停地在心裏反問自己,此時的她竟然莫名的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