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世
蕭天灝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桃樹和梨樹,慢慢說道:“飛雪。你還記得嗎?在我六歲的時候,朝中有個冷丞相,他權傾天下,企圖謀反。我父皇為了治他的罪,有一天,他帶著我來到你們府上,找你爹龍騰將軍商議討伐冷丞相的良策。那一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和慕容傑還有你一起玩了整整一天,那一天是我童年裏最快樂的一天。”
蕭天灝繼續說道:“我母妃生下我便去世了,所以我的父皇最疼愛我。我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叫蕭天啟。在我十歲那年,父皇準備把皇位傳給我,他的母妃為了讓他繼承皇位,設計陷害我,父皇一怒之下,將我軟禁在偏僻的閑雲殿。那時我覺得異常委屈,於是悄悄地從閑雲殿溜出來,我發現閑雲殿外是一堵圍牆,於是我就借著圍牆邊上的一棵樹翻出了圍牆。令我驚訝地是,圍牆外就是大街,在街上,我遇到同樣偷跑出來的你和慕容傑。你們把我帶到蝴蝶泉邊,陪我玩了整整一天。
我說我不想回閑雲殿,不想被軟禁在那裏,你微笑著告訴我,隻有呆在閑雲殿才能證明我的清白,隻有耐得住寂寞和清寒的人才能成大事,你還告訴我,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自那以後,我便經常溜出閑雲殿,去蝴蝶泉邊找你們玩耍。那時,我吹簫,慕容傑撫琴,你就跳《霓裳羽衣舞》,蝴蝶泉邊五彩斑斕的蝴蝶在你周圍飛舞,我看著你,恍若看見一個從九天下凡的仙子,美麗如花,清麗脫俗。
直到我十三歲,我弟弟蕭天啟患病逝世,父皇隻好把我從閑雲殿接回去。讓我學習治國之道。然後把皇位傳給了我。
自從我離開閑雲殿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出宮,也再也沒有見到過你們了。”
聽著蕭天灝的話,上官飛雪的心裏不禁蕩起一圈圈波瀾,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他,卻也會有這樣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經曆。想想自己,十歲正是自己最童真的時候,整天無憂無慮,自由自在。而且,他竟然從小就沒有了母親,實在是太可憐了。可是,他喜歡的隻是曾經的那個上官飛雪,而自己隻不過是她的替身而已。
“皇上,你有沒有想過,以前在蝴蝶泉邊的那個上官飛雪早就已經死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上官飛雪了。”
聽了上官飛雪的話,蕭天灝慢慢地轉過身來,他用犀利而又憂傷的眼神看著上官飛雪,說道:“飛雪,難道那麼久了,你還是忘不了慕容傑嗎?難道你還是在怪我嗎?”
“哦,對了,皇上你怎麼十歲就能翻出皇宮的圍牆啊,並且皇宮戒備森嚴,如果誰都可以翻出圍牆,那這個皇宮裏不早就大亂了嗎?”上官飛雪不想和蕭天灝糾結這個問題,於是急忙轉開話題,況且她也是真的想弄清楚那個問題,那可是唯一可以出宮的機會。
“我六歲就開始學武,翻牆算什麼。”蕭天灝雖然也知道上官飛雪在轉移話題,但是她已經很久沒有主動問過自己問題了,而且好像還很關心的樣子,於是也頓時眉展顏開。
“你今年多少歲了?”上官飛雪想了想問道。
“21歲,你不會連你自己多少歲也不記得了吧。”蕭天灝有些疑惑。
“也就是說你已經學了15年的武功了,那你的武功一定很高”,上官飛雪突然行了一個禮,“皇上,臣妾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皇上成全。”
“你且說說看。”蕭天灝疑惑地看著上官飛雪。
“臣妾從小就很喜歡武藝,可是哥哥說女兒家該多學習針織女紅,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嚐試。臣妾想向皇上學武,希望皇上答應。”其實上官飛雪主要是想學習輕功,這樣她或許就可以像蕭天灝一樣逃出宮牆了。
“你真的想學武?”蕭天灝饒有興味地看著上官飛雪問道。
“是,臣妾很想學!”上官飛雪斬釘截鐵地答道。
“好!朕明早寅時正準時來燕子樓,如果那時你還沒有起床,那朕今後就決不會教你。”蕭天灝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飛雪說道,雖然他說得雲淡風輕,但是上官飛雪心裏清楚,他能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到。
“皇上願意親自教臣妾武功,臣妾不勝榮幸,決不讓您失望。”上官飛雪生怕他反悔,於是急忙應承。
蕭天灝看了看上官飛雪果決的眼睛,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大踏步離開了燕子樓,那一瞬間,他笑得甚至像個小孩。但不知為什麼,他的笑容落在上官飛雪的眼睛裏,卻顯得異常詭異。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寅時正,不就是淩晨4點嗎?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最早都是七點半才起床的,現在要自己4點就起來。這個蕭天灝每天處理朝政大事不累嗎?居然說4點就會到燕子樓,那他豈不是3點半就會起床,他一定是忽悠我的吧。算了算了,不管了,就算他是忽悠我的,為了自己可以離開皇宮這個鳥籠,為了紫煙可以放心,我也要賭一把。上官飛雪在心裏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