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的疏離
蕭天灝出了賢德軒,便一個人去了禦書房批閱奏折,可是同樣也是心不在焉,實在忍不住了,便問趙朔:“雪妃在做什麼?”
“回皇上,龍飛殿的人來報,雪妃娘娘很早就睡了。”
“什麼?她不是才睡了一天一夜嗎?怎麼那麼早就又睡了。”蕭天灝氣憤地說道,自己為了他心神不寧,她倒好。
“皇上,雪妃娘娘昨晚喝醉了酒,又落了水,精氣神可能還沒回來,所以睡得早也在情理之中。”趙朔躬身說道。
“嗯,你說的也是。”蕭天灝聽趙朔這樣說,點了點頭,繼續批閱奏章。
第二天,上官飛雪很早就起床了,她急切地叫來縈香問道:“蕭天灝去上早朝了嗎?”
“皇上每天都會去早朝,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啊。”縈香笑著說道。
“那他下朝了記得來告訴我。”
“小姐,縈香從來都沒見你這麼在意過皇上,難道小姐終於想通了,要徹底忘記那慕容公子,從今以後,便和皇上一起雙宿雙飛。”縈香打趣地說道。
“什麼雙宿雙飛,你不要胡說,我隻不過是想早點見到蕭天灝,讓他把我從這裏放出去,這裏實在是太無聊了。”上官飛雪幾乎是條件式地解釋。
“真的?”縈香明顯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了。”上官飛雪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為了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決定寫點東西,可當她拿著筆的時候,卻又不知道到底要寫什麼,想了很久,她終於想到了,於是揮筆寫道:
食堂歌版《菊花台》
你的雙手,柔弱地顫抖,
僅有的幾片肉,落入人手。
隊太漫長,擠成了兩行,
是誰在隊尾冰冷地絕望。
我緊靠近,刷飯卡的窗,
剩下的幾個菜,被風吹涼
夢在櫥窗,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向窗外操場。
菜花殘,酸菜湯,
過夜饅頭已泛黃,
價格人斷腸,我心意漸漸亡
生活費,仍未變
並且拖欠一天天
徒留我孤單在寢室泡麵
下課搶飯,腳步聲狂亂
狹窄的過道上,髒亂不堪
愁莫稀飯,水和米一半
怕你錢花光仍然餓得慌
誰的炒飯,還沒有吃完,
破爛的碗麵上不見油鹽
燈微微亮,到處是蟑螂
涼麵板上是蜘蛛網
菜花殘,酸菜湯
過夜饅頭已泛黃
價格人斷腸
我心意漸漸亡
生活費,仍未變
並且拖欠一天天,
徒留我孤單在寢室泡麵。
蕭天灝下朝以後,就問趙朔:“今天雪妃娘娘在做什麼?”
“回皇上,聽說雪妃娘娘很早就起來了,好像在寫東西。”趙朔恭敬地回道。
“可知道寫的是什麼嗎?”
“雪妃娘娘寫的東西,龍飛殿裏的人都看不懂,隻知道她一邊寫一邊笑,好像很是開心。”
開心,她倒是過得自在,哼,蕭天灝冷哼一聲,便徑直去了議事廳。
“小姐,皇上今晚去了靜妃娘娘那裏。”晚上,縈香告訴坐在床上滿臉期待的上官飛雪。
“嗯,知道了,你去睡吧,我也睡了。”說著,上官飛雪失落地躺在床上。
偌大的龍飛殿裏,上官飛雪一個人蜷縮在寬大的龍榻上,四周靜的隻能聽見秋蟲唧唧的聲音,上官飛雪突然覺得從未有過的孤獨。看來蕭天灝是鐵了心要將她軟禁在這裏了,不管怎麼樣,她也要開心地活著,不為別的,隻為遠在另一個時空裏自己的父母,上官飛雪揉了揉濕潤的眼睛,卻也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