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道了,楚禦醫先回囚獄等待消息吧。”蕭天灝雖然看中楚雲天的醫術,但上官飛雪的病情是否真的如他所言,還是未知數,還是先讓他回去,等上官飛雪病愈之後,再做定奪。
也許因為天氣越來越燥熱的原因,回到龍飛殿,蕭天灝怎麼也無法靜心批閱奏章。趙朔見狀,忙讓人沏了壺上好的茶給蕭天灝送來。
“趙朔,你認為會是誰在雪妃的安胎藥裏動了手腳?”蕭天灝接過茶盞,喝了一口後,問趙朔。
“皇上,奴才認為,皇上剛剛大發雷霆,下麵的人肯定不敢怠慢,就算是再大膽的人,應該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動手腳。”
“那依你的意思,雪妃的安胎藥到底是怎麼回事?”蕭天灝總覺得趙朔此話說得過於篤定,好像是特有所指。
“奴才不敢妄言。”趙朔看了看蕭天灝的臉色,故意說道。
“無妨,你隻說便是,朕赦你無罪。”
“奴才記得,雪妃娘娘曾說過,一定不會讓龍胎出生,那安胎藥會不會是雪妃自己動了手腳。”
聽了趙朔的話,蕭天灝的眼睛瞬間黯淡了不少,如果真的是雪妃自己要害死腹中的孩兒,那他又何必再顧忌他們之間多年的情誼。既然她對他無情,那就別怪他對她不義。那林紫煙和楚林,還是早早處置了的好。
當上官飛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縈香站在一旁不停地嗚咽。那一刻,上官飛雪心亂如麻,她連忙虛弱地坐起身來,顫抖地問縈香:“你哭什麼?我的孩子呢?”
縈香聽見上官飛雪的話,哭得更厲害了。
上官飛雪見狀,更是六神無主,她拉住縈香急不可耐地問道:“我的孩子怎麼了?”
“小姐,孩子……孩子沒有了。”
聽到這個噩耗,上官飛雪拉著縈香的手一下就無力地垂了下來,她以為,她的耳朵一定是出了問題,否則她怎麼可能聽見那樣的話。
她的孩子竟然沒有了,怎麼可能?他才剛剛來到她的腹中,他連睜開眼睛看一眼這個世界的機會都沒有,她甚至還沒有給他起過名字,怎麼會突然就沒有了呢?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你讓我離開了自己的家,離開了自己的世界還不夠嗎?現在連我唯一的孩子你也要帶走,為什麼?
上官飛雪覺得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一塊肉,整個身體都在痛苦地哀嚎。
就在這個時候,蕭天灝突然出現在了上官飛雪的眼前,他滿身的鮮血,一手提著林紫煙的腦袋,一手提著楚雲天的腦袋,猙獰地怒視著她。
上官飛雪嚇得魂飛魄散,那鮮血淋漓的場景就那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她哀痛到心碎,驚嚇到忘記了呼吸。
“是你殺了朕的孩兒,朕也要殺了你最親的兩個人!”蕭天灝的聲音就像魔鬼一樣在她的耳邊久久纏繞,揮之不去。
上官飛雪覺得頭痛欲裂,她用雙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的頭。她多麼希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林紫煙和楚林的腦袋還在不斷滴著血水,血珠掉在地上,她還能清楚地聽到滴答滴答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