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麼意思啊!要當小妾你自己去當,我管你是小妾十九還是十八!”沐輕楚氣急,就想上前去給那個府尹幾拳,可是,衙役猛如虎,她的手又受了傷,無奈之下,隻能看向李二娘。她是南安山的頭頭,而且,她一口一句“我的小雪”“我的女兒”,她應該不會……
還沒有想完,李夜叉卻猛地轉過身來一把抱住她就嚎啕大哭:“哎喲,我的小雪啊,我的寶貝女兒啊,老娘的心頭肉啊!你就要嫁人了,老娘怎麼舍得啊!不過,這也是為了咱們南安山百年基業著想啊,老娘一定給你準備一份大大的嫁妝,能夠嫁給君不凡大王,真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府尹一拍驚堂木:“好!既然二娘答應了,本官也不是不講情理的,我決定親自護送雪姑娘去楚雲山,一切婚禮、彩頭都由本官一人承擔!你們全部無罪釋放!”
強盜們中立時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
沐輕楚被李二娘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淚哭花了臉,根本來不及去擦,混沌的意識裏隻知道一件事情——
她被賣了!
被當做債款送給楚雲山的山大王做第十九房小妾!
沐輕楚被李二娘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淚哭花了臉,根本來不及去擦,混沌的意識裏隻知道一件事情——
她被賣了!
被當做債款送給楚雲山的山大王做第十九房小妾!
紅顏禍水說得真沒錯,這張臉為什麼要長成這樣呢?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美得過分。看她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纖纖玉手,不知道是誰家的千金呢?居然被一群強盜和狗官設計!這是什麼世道,不僅官商勾結,還官匪一家!沐輕楚心裏暗暗盤算,親自護送是吧?她就不相信了,憑借21世紀人的智商,她會鬥不過這些落後的古人!
“那個,來人啊,帶雪姑娘下去休息。錢師爺,書信一封,派人送往楚雲山,就說……明日本官將親自給君不凡大王送來美女一名,請他老人家笑納。”等到他終於鎮定了下來,對著眾人吩咐道:“南安山的人,你們可以走了,那三十萬兩銀子就算了吧,隻要小雪姑娘留下就可以了。”
一聽這話,李二娘立馬鬆開了沐輕楚,站起來豪邁地一揮手,對一眾強盜道:“兄弟們,打道回府!”
走出幾步,又回頭對沐輕楚道:“小雪啊,老娘我雖然舍不得你,可是,楚雲山比我們南安山要大得多,要說享盡榮華富貴也不過分啊,你就安心做君不凡大王的十九夫人吧!”
說完,不等沐輕楚有任何的反應,扭著強勁的腰肢,扶了扶頭上斜插的紅花,大步朝外走去。身後是一眾“劫後重生”的強盜們,歡天喜地,似乎什麼災難也不曾發生過。
人聲漸漸遠去,所有的嘈雜都聽不見了,沐輕楚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很聽話地往府尹安排的客房而去。
明天上楚雲山?當十九小妾?沐輕楚暗自罵道,沒門!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入夜時分。
陵江邊的碼頭上,停著一駕豪華的馬車。車蓋頂端綴滿黑色的寶石,暗黑而厚實的簾布嚴嚴實實地覆蓋下來。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撩起白色的衣袍不急不緩地正準備登上去,卻聽身後的黑衣男子突然道:“恕夜鳴直言,公子今天有些莽撞。”
“哦?說來聽聽。”著白色錦袍的男子似乎有些興趣,絲毫不見一天忙碌的疲憊,停下手中的動作等著他說下去。
“其一,當時在船上,公子不該救那個女人而讓她撒了蓮合粉,夜弦就算現在再怎樣晝夜兼程,也不可能趕在月中前取回這味藥引子,公子的病該如何是好?!其二,這些強盜膽大包天,公然搶劫,依據安平國律法本就該處死,公子從不插手安平國政務,今日何以為了區區銀兩而破了例呢?”夜弦不吐不快,聲音裏有些許埋怨。
“我自有分寸。”商湛向來清冷的嘴角微微上揚,“夜鳴,你無需為我擔心。”
“公子——”夜鳴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回府吧,我累了。”
白衣錦袍消失在了垂下的厚厚簾布之後,夜鳴輕歎了一口氣,對轎夫道:“回府。”
馬車平平穩穩地往城東商府駛去。
與世隔絕的黑暗中,白衣錦袍的男子微微閉目,即使穿著厚厚的衣服仍舊感覺到寒氣不斷上湧,月中將近了啊……
朦朦朧朧中,隻記得那個女子哀求的眼神,還有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