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嚐嚐厲害?”男人勾唇邪肆一笑,幽深如海的黑眸裏滿是笑意,果真很“配合”地吻住她的唇角,“我想嚐嚐……”
“你!”沐輕楚氣急,銀牙一咬,豁出去了!一把捧住男人的臉頰,狠狠地咬上男人的唇,商湛頓時全身一震,她居然咬他!察覺到少女的手在發抖,胸口起伏,他頓時不反抗,也不閃躲,隨她去咬。
直到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少女才鬆了口,看著他唇邊的血跡,頓時呆住了,嚇得眼淚說掉就掉:“公子大人,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好像自從他那次受傷出血之後,她一看見血就會嚇得大哭。
商湛卻無可奈何,她確實是有辦法治他,除了她,沒有人能夠想到用眼淚來打敗他。歎了口氣,坐起身,逗她也逗得夠了。
少女卻以為他生氣了,爬起來雙手一把環住他的脖頸,撲進他懷裏委屈地哭道:“嗚,不要走……”
“留下來做什麼?嗯?”軟玉溫香在懷,商湛心裏暗笑,卻仍舊不懷好意地問道。
“隨便。就是不要走。”少女見他跟她說話了,頓時偎在他懷裏撒嬌道。
“那看你的表現吧,我高興了就不走。”奸商頓時得意起來,語氣也變得更加高高在上了。
少女一癟嘴,鬆開了手,可憐巴巴地瞅著他:“怎麼表現?”
“隨便。”商湛學她的口吻道。
“哦。”少女低頭絞著手裏的衣帶,“那我……親親你……行嗎?”聲音輕不可聞。
“嘴都被咬破了,還親什麼親?”商湛更加得意了,不忘記興師問罪,“到現在還疼。”
“那,我……唱歌給你聽吧?”少女的頭更加低了。
“……”商湛有些失望,可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無奈道:“好吧。”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少女抬起頭一邊唱一邊手舞足蹈,儼然就是把男人當成小毛驢了,看著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再也不敢唱下去了。
“還是親親吧。”男人狀似無奈地說道。
“哦。”少女抬起頭,臉湊近他,眼看著就要吻上他帶著血絲的唇,簾外突然傳來了夜鳴的聲音:“公子,水盜上鉤了!”
少女立馬停住了動作。
“該死的!”商湛一聲低咒,揚聲喝道:“把那些水盜都給我丟下陵江喂魚!”
“該死的!”商湛一聲低咒,揚聲喝道:“把那些水盜都給我丟下陵江喂魚!”
簾外的夜鳴微怔,還沒回答,卻見他們的公子一把掀開了簾子怒氣衝衝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淺綠衣衫的少女,兩人的頭發都有些散亂,特別是少女麵如桃花,帶著明顯的紅暈。夜鳴頓時大窘,他似乎又壞了公子的好事了,看來那些水盜這次一定沒什麼好果子吃。
沐輕楚一步一步跟在男人後麵,他盛怒的樣子真的很不好看啊!水盜?她隱約記得自己也曾經被李二娘“教育”去“做買賣”的,記憶裏隻有那個停泊在河岸邊高大的商船,她和一夥強盜匍匐在草叢中,他們想的是如何打劫,而她隻想著怎麼逃生。然後,她爬上了一棵樹,用力一跳,攀住了船沿,然後……
然後怎麼了?她是掉下了水還是爬上了船呢?
用力拍了拍腦袋,記不起來了。
她甚至都弄不清楚,那個記憶中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又或者隻是這個身子之前的主人?
她真的混亂了。
“好你個三呆子!不是說這次劫的人是安平國富商齊雲嗎?怎麼又是公子湛?!老娘讓你先來放哨,你好死不死地被魚鉤釣住,害老娘又被抓!等老娘回了南安山一定要把你曬幹了喂魚!”一個尖銳的女聲在甲板上響起,無比熟悉。
沐輕楚好奇地看過去,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婦人,誇張的胭脂水粉抹得她的臉更加老態畢露,鬆鬆地綰起了頭發,在靠近右耳處斜斜插了一朵大紅色的花,正在破口大罵。儼然就是李二娘!她被烏衣衛架著胳膊,卻還在費力掙紮著。
“呦,這不是小雪嗎?老娘的心頭肉啊!”李二娘看到她站在商湛的身邊,頓時高聲叫道。
沐輕楚微微皺眉,她是她的心頭肉?正準備走過去問她,卻被商湛一把拉住,他的嗓音低沉:“別過去。”
李二娘何其狡詐,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頓時見風使舵道:“原來湛公子是咱們南安山的姑爺啊!老娘我終於找到靠山了。小雪啊,你快點替老娘我求求情啊!讓湛公子放了我們一幫弟兄吧!這次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真是天大的誤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