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連眉頭一皺,覺得納先生這話說的有點過了。
他的表情,自然看在了納先生眼中,微微一笑,“賢侄,我知道你不能苟同我的說法,事實上我自己都想抽自己耳光子……不過三年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找到了一個解決目前困境的方法。那鑰匙就是它。”
納先生說著,拍了拍懷中的箱子。
“哦?”
“有了它,我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皇上就可以擺脫日本人的控製,光明正大的複國。我知道,你有點看不慣我欺騙三德子的行為。可這沒辦法,想要成大事,就必須要心狠手辣。三德子從小跟著我,他能明白我的苦衷。”
納先生的目光顯得非常深邃,凝視著窗外,自言自語道:“他一定能明白。”
於連問道:“那我父親呢?他怎麼成了護國法師?”
納先生回過神,“良臣和老夫是幼時的夥伴,在老北京的時候,都住在一個胡同裏。後來他隨高人去學藝,我們就斷了聯係。我知道他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這些年到處到處打聽他的消息。一年前我偶然得知他在法蘭西國,於是寫了一封信,派人給他送去,請他回來幫我。”
於連似乎有點印象。
老爹失蹤之前的半年,好像確實收到過一封信。不過老爹看完之後,就把那信給燒了。然後好一陣的寢食不安。
原來是納先生給他的信啊!
納先生說:“我們做的這件事情,錢我們可以想辦法,人也可以不要命。可我們走了,皇上身邊卻不能沒有個人照應。我請良臣幫我保護皇上,一俟事情有了眉目,他隨時可以離開。所幸……皇上也信他。”
納先生似乎為自己的安排感到滿意,臉上流露出得意之色。
可是於連有點不高興了。
你把我老爹給叫走了照顧你們那個皇上,可是我呢?誰來照顧我?
不自覺的,於連想起老爹臨走之前的那一屁股債,頓時心頭火起。
如果不是他欠了老路易的酒錢,自己又怎麼會離開維勒小鎮,跑到巴黎想著打工賺錢還債?如果不離開維勒,想來他現在還會很快樂的在維勒生活吧。何苦似如今,出生入死不說,還舟車勞頓,不知所為何幾。
越想,於連心中的火越大。
有心指著納先生一頓臭罵,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
納先生又和於連扯了一會兒閑話,回房休息去了。於連坐在房間裏,也沒心思看書了。滿腦子都想著老爹的事情,越想越覺得老爹在那個環境裏呆著,實在是危險。
讓娜怎麼還沒有回來?
於連迫切的想要把納先生趕快送回去,然後把老爹給換回來。
掏出懷表看了看,已經十一點了。讓娜出去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就算是順路去教堂做禱告,也應該結束了。走出房間,於連來到了旅店門口,朝著外麵張望不停。到了十二點的時候,讓娜還是沒回來,他有點覺得不對勁兒了。
“納先生,讓娜怎麼還沒有回來?”
納先生也有點急了,“我也覺得時間好像太長了。賢侄,她不會出事吧。”
“出事?出什麼事!”
於連搖頭,“她在慕尼黑又沒什麼仇家,平白無故的誰去找她一個修女的麻煩……”
話說出來,於連愣住了。
真的沒有仇家嗎?那些星相師算什麼!
也不可能。於連又否定了這個想法。有海倫娜和塔卡娜在暗中保護,就算有人找讓娜的麻煩,也可以順利的解決。別是在慕尼黑迷路了吧。
納先生想了想,“賢侄,我們馬上換地方。”
“換地方?”
“離開這裏,另找一個落腳之處。天黑的時候,如果嬤嬤還沒有回來,我們就想辦法盡快離開慕尼黑。去什麼地方都可以,隻要能離開。”
——
狀態啊,狀態很不好……
不說廢話了,繼續悶著頭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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