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慎行聽到這兩名羯胡人說自己並無惡意,反而要幫助他們脫離困境,也不禁驚訝。
“那你們倒是說說為何要幫助我們,並要如何幫助我們。”範崇問道。
那兩名羯胡人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都搖頭說不清楚,他們隻是聽部落王子的命令,先跟緊殷慎行等人,然後王子處理完其他的事情便會尋著他們留下的標記而來,幫助殷慎行等人脫離如今的困境。
範崇又詢問他們是哪個部落的,不過那兩個羯胡人都隻說等到王子到來就會明了,其他的都咬緊牙關不回答。
“哼!他們故意這麼說隻是怕死,想要拖延時間讓跑走的同夥去請來援軍。”陳離撇著嘴說道,顯然他是根本不信這兩個羯胡人的話。
“你在說什麼!”那兩名羯胡人很是氣憤,陳離的話是在赤裸裸地侮辱他們,雙眼赤紅地吼道,“若是不信便可現在殺了我們!羯胡人決不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殷慎行陷入了沉思,他很大程度上是相信這兩名羯胡人的話,因為羯胡人的性子他也大致知曉的,絕不會用這樣的方式謀求活命,這對他們是畢生的恥辱。便是能因此而活,之後也會受到所有羯胡人的鄙視,就算是家人也會戳他們的脊梁骨。可要是說羯胡人會幫助他們豫人脫離這樣的困境,殷慎行也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就在此時,一陣馬蹄聲傳來,從聲音上聽來人並不少。眾人都是一驚,他們的坐騎本就不是什麼好馬,這兩日也隻是吃地上的雜草,狀態已經稍有滑落。怕是就算現在立馬撤離,對方一意追趕下來也不難追上。
“怎麼辦?”眾人大多對現在的情勢心知肚明,可卻沒有什麼主意。
屈擒虎抬起他的斧頭,說道:“看來跑是跑不了的,不如盡力一搏吧,說不定還會拚出一個轉機來。”
馮案則是一直仔細聽著馬蹄聲,然後表情沉重地說道:“從馬蹄聲判斷,對方至少有五十騎,隻多不少。”
“多少人都無所謂,反正也隻是再戰一場。”霍英看來也是同屈擒虎一個意思。
殷慎行和範崇對望一眼,也知道現在處境極其惡劣,恐怕真的是要與對方拚殺一場了,並且他們也十分不看好這樣的結果。
“該是我們的王子來了,你們隻管放心,剛剛就說過了,我們並無惡意。”兩名羯胡人好像還為了印證自己的話,昂起頭來說道,“我們可以以天神的名義起誓,王子絕不會對你們下手的,若是事實與我們的話違背,那麼我二人的魂靈將無法達到天神的腳下,直接便鋪灑在這片土地上,讓所有的人和畜生踐踏!”
羯胡人能起這樣的誓言,便已經證明了他們所說的話。殷慎行他們也知道天神對於羯胡人意味著什麼,一旦羯胡人以天神的名義起誓,那麼這個誓言便如羯胡人的聖山一般,永世不折。可這隻是這兩名羯胡人的誓言,難說他們口中的王子也的確是這樣的意思。
殷慎行做下了決定:“在這裏等著對方過來,大家也都要做好戰鬥準備,不要讓對方打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