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天闕的桂花酒就好像是一個小插曲般,宗洛第二日還是要早起往金吾府去點卯,之後便又回到自己的屋子中,看看兵書什麼的,也算是閑暇之時充實自己,同時也為了不去想澹台衣之事。
不過宗洛內心還是迫切想要知道澹台衣的情況,所以每當賴同文進來稟告,心也不由得一顫,還害怕聽到澹台衣的情況。還好,賴同文每次稟告的內容並沒有澹台衣這三個字,但也能從中聽到昭行衛又有的幾次行動都或多或少都有所收獲。照這樣的情況下去,怕也是用不了多久,從賴同文的口中就會聽到澹台衣這三個字。
這日宗洛回到講武堂,在吃過飯之後便回到房間,歇了一會便拿出弧刀,在門外操練起來,這段時間他也是幾乎夜夜都在磨練自己的弧刀之術,少有中斷,所以刀術也是有所精進。
正操練間,忽然安瞳又過來找他,叫停了宗洛。
宗洛停住了刀勢,對著安瞳說道:“安瞳,你可有什麼事嗎?”
安瞳上前,來住宗洛的衣服,把宗洛拽回到了房中,並且神秘兮兮地關緊了門窗。
宗洛莫名其妙,不知道安瞳這是要做什麼,又納悶地問了一遍:“安瞳,你怎麼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搞得這麼神秘。”
安瞳坐到了宗洛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小洛,你是金吾中郎將,但知不知道澹台衣的下落?”
宗洛一愣,以為安瞳也是擔心澹台衣,所以便來詢問自己,便也就如實說明自己也不能並不清楚。
但顯然安瞳並非這個意思,她湊到宗洛的耳邊,輕聲地說道:“或許我知道澹台衣現在在哪裏?”
安瞳說話呼出的氣竄進了宗洛的耳朵,一陣酥麻感襲來,耳朵和臉頰也不由得紅了,不過現在可不是受用這種感覺的時候。宗洛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安瞳,半響才說出話來。
“安,安瞳,你說的可是真的?不對不對,昭行衛和金吾衛到現在都查不出來,你又怎麼會知道?安瞳你肯定是在逗我玩,對不對?”
安瞳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小洛,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宗洛認識安瞳也有許多年,見她這樣,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看來安瞳說的的確是實話,可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神通廣大的昭行衛還沒有多少眉目,安瞳卻是怎麼知道的?
宗洛想不明白,便直接向安瞳詢問。
安瞳也是不太確定,所以隻是說道:“我也隻是猜測而已,並不敢下斷言,澹台衣他……很有可能就在講武堂之中。”
“啊!”宗洛驚訝的都叫出聲來。
安瞳也連忙起身,捂住宗洛的嘴,抱怨道:“你喊什麼?”
宗洛努力平複下心情,安瞳這才把手放下。
宗洛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在講武堂還要這般小心,不過也是壓低了聲音,問道:“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在講武堂裏看到了澹台衣?”
安瞳搖搖頭,說道:“若是我已經看到了澹台衣,那又怎麼能不確定下來呢?”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宗洛實在是搞不清楚。
安瞳說道:“我有時能看到叔叔們提著食盒在路上走,問一下,叔叔就說是給其他叔叔送飯。可我卻感覺有哪裏不對勁,反正我在府中也是閑著無聊,有一次就躲在飯堂附近,果然又看到叔叔去食堂拿食盒出來。我便跟了上去,可還是被叔叔發現,便就把我趕走了。所以種種可疑交雜在一起,我才懷疑會不會澹台衣就躲在講武堂之中。”
宗洛眼睛一亮,又想起那次自己清晨時候,要出講武堂往金吾府去,可還沒出講武堂就撞到了孫曉塵教習提著食盒,說是要給魏子鳴教習去送飯。自己也沒有懷疑,不過經過今晚安瞳這麼一說,宗洛心中也是咯噔一下。說不定澹台衣果真就是在講武堂中藏匿。
至於教習們隱瞞下來,也是有原因的,安瞳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而自己身為金吾中郎將,若是得知澹台衣所在,便會難做。
不過若這個猜測是真的,那宗洛也不知說什麼是好,一直擔心的澹台衣,原來竟然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但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確定這個猜測是真是假,可要是直接去問教習他們,未必會得到確切的答案。
就在宗洛思慮的時候,安瞳突然又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