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鳴接過牧彥拋過來的東西,低頭一看,是官員的印信,將印信翻過來一看,原來這個印信是禦史大夫李可的,如此一來倒是能說明他們的身份,並且魏子鳴也是有眼力的人,看這個印信做不得假,算是印證了對方的身份,的確就是冬蛇。
魏子鳴將印信交了回去,但心中憂慮也是沒有減輕多少,問道:“你們怎麼會在講武堂裏?而且還是從裏麵過來的。”
牧彥說道:“站在這裏討論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可不是明智之舉,先翻過外牆再說,在外麵的巷子裏盡會解答教習的疑問。”
魏子鳴點點頭,雖然心中有惴惴不安的感覺,但是牧彥也是言之有理,萬一這個時候被昭行衛發覺了,那可真就不妙了。便就著三位教習帶著澹台衣,與魏子鳴翻過了外牆,在巷子裏,牧彥也是給以了解答。
“李大人命我等今晚來此,就是為了相助講武堂,確保澹台衣可以安全逃脫,當然,這種情況也是李大人所希望的。今晚若是昭行衛沒能在擒住澹台衣,那麼想來明日早朝之上,曹侯爺肯定會參上一本,李大人也會推波助瀾,定要那猖狂的昭行衛受挫。”
“所以我們趁著合盛街那裏金吾衛與昭行衛正在對峙,突破了進來,不過也帶了個尾巴,費了好大得勁才甩掉尾巴,之後在講武堂也尋不到你們,向著你們也有可能想要在合盛街這裏尋找機會,我們這才回來,真是有夠巧的,正好碰到你們,看來今晚的運勢不錯,行動該會成功的。”
雖然牧彥這樣說著,可是三位教習卻並沒有因此放下心來,尤其是看到了冬蛇背著的屍體,心裏更是覺得不安。
“你們與昭行衛交手了?”張滎問道。
伏元看了眼後麵同伴背著的屍體,點了點頭,說道:“沒辦法,那些尾巴跟得太緊,並且也是不弱,我們的人也就遭到對方的毒手。”
“那昭行衛呢?死了幾個?”張滎連忙問道。
伏元臉上顯露出怒氣,不過也是稍縱即逝,冷哼一聲說道:“倒是便宜了他們,在講武堂中我們不敢久戰,堪堪搶回了三具自己的屍體,要不是……”
伏元的話還沒有說話,牧彥說話了,也就是打斷了伏元。
“好了,到地方了。”
剛剛冬蛇帶著教習和澹台衣在巷子裏左繞右繞,走了許多路,教習們對這些巷子也是有所了解,知道冬蛇這是在巷子中,從合盛街的這一段來到了另一段,難道他們在這裏有接應?可是越接近巷子口,卻能清晰地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人數可並不算少。三位教習可不相信冬蛇能有這麼大的手筆,外麵八成就是昭行衛。
“這是什麼情況?”李通帶有敵意地說道。
“放鬆放鬆,外麵也沒什麼,就是金吾衛和昭行衛而已。”伏元說道。
三位教習臉色一變,有意無意地護住澹台衣,張滎說道:“你們冬蛇葫蘆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伏元說道:“隻是摻了些假藥。”
“假藥?”三位教習也意識到了什麼。
還是牧彥說明了情況:“金吾衛中摻雜了我們的人,就等我們現身,他們就會有所行動。”
“等我們現身?”三位教習相互看了看,眼中滿是狐疑,他們與冬蛇沒有什麼交集,更談不上信任,現在能走到一起,也隻是推測出雙方的目的是大致相同,可以相互利用罷了。但到了這一步,明顯冬蛇的意思就是要一起出了巷子,現身在差不多是數十倍於己方的昭行衛和金吾衛麵前,就不是羊入虎口,雖然三位教習絕不承認自己是羊,但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牧彥點頭說道:“沒錯,就需要我們現身,這樣才好方便他們行事。”
“我可以信任你們?”張滎說道。
牧彥和伏元相互看了看,然後說道:“就目前的狀況,也就隻有信任我們。”
三名教習沉吟了一下,最後也是做了決定,的確是隻能如此。
“好吧,便就賭一下。”魏子鳴說道。
就這樣,三位教習帶著澹台衣,與冬蛇可以說是大搖大擺地從胡同裏出來,出現在了巷子口前。
本來對峙的金吾衛和昭行衛的目光也一下子聚焦到了澹台衣等人的身上,看樣子是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的自己送上了門,不過既然是如此,昭行衛也是不會客氣,大部分昭行衛對澹台衣等人圍攻了過去,隻有一小部分昭行衛還和金吾衛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