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即將過去,而這一夜發生的事情也足以轟動朝堂,上朝的大臣們也大多耳聞了此事,自然也是心中久久難以平靜。昭行衛對講武堂都敢下手了,可見他們如今霸道到了何種程度,而且聽聞曹侯爺還為昭行衛所襲擊了,傷勢情況還不明確,可曹侯爺是什麼樣的人物!三朝元老,封爵良侯,威望能與他相比肩的大概也隻是不過寥寥幾人而已,頭一個能想到的,便就是性命朝不保夕的文如秋,難道他們這一代人命中注定,就要一一隕落了嗎?
而且,這些大臣們還聽聞,昭行衛中也是有總旗死了,這其中還有金吾衛的事情,牽扯這麼多。大臣們也知道,今天早朝可有的鬧了,他們大多也是希望,可是別要牽連到自己身上。
天還未亮,承宣門那裏便就有許多官員進入,要上早朝,越千山也自然就是其中之一。
而越千山一來,那些正要進入皇宮的大臣也是噤若寒蟬,避之不及,也是不敢與陰沉著臉的越千山有半句言語,任誰都看的出來,越千山現在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妙。所以這些大臣都低下頭,然後腳步也加快了起來,往皇宮裏趕去。
越千山自是不理他們,對於這些人來說,越千山也是並不放在眼裏,雖然他心中也意識到,今天的早朝,自己定要會受到他人的攻擊,僅以襲擊曹侯爺這一項來,就足夠他受的了。不過越千山也並不畏懼,對他來說,自己要帶著昭行衛走向強盛的極致,就不可能要有半點畏懼,也不能有半點動搖和猶豫。
越千山下了馬,然後獨自昂首挺胸向著承宣門過去了,他倒要看看,如今朝中,有誰可以扳倒自己,有誰可以擋住自己前進的道路。
而很快,第一個敢觸犯他威嚴的人出現了。
“越千山受死!”
一聲暴喝,然後便就看到承宣門裏竄出來了三名禁衛,舉著刀便向越千山過去,而越千山因為要上朝,根本不能帶著武器,所以麵對三名手持兵刃的禁衛,可想而知他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不過越千山也是毫無畏懼,麵對那三名禁衛也是退步,以避鋒芒。
可是那三名禁衛殺意騰騰,就算越千山身手再怎麼厲害,也很難過久地完全閃避過去,事實上,越千山能夠接連閃過三人聯手幾招,已經是非常厲害了。
而接下來,承宣門內又湧出一隊禁衛來,將那三名禁衛攔了下來,並且以人數優勢,繳了那三名禁衛的武器,擒了起來。
但即便如此,那三名禁衛,一個人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好似要將越千山生吃活吞了一般,另一個人抿嘴不言,隻是死死盯著越千山,憤怒之意也是顯出,而餘下的那個人雙通紅,大聲對著越千山不住地怒罵。
這三名禁衛就正是曾在講武堂學習過的屈擒虎、車盛與陳離。
“越千山你這個狗賊!好大的狗膽!竟然敢向曹侯爺下手,小爺我非要撕了你這條狗,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麼顏色的!”
陳離還在不住地怒罵,隻要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瞬間便打得又紅又腫,甚至嘴角也被打出血來,而當陳離看到打自己巴掌的人,下意識地竟說不出話來。不過這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接下來,怒意又浮現在臉上,此時雖然前麵的擋在陳離的麵前,讓他看不到那邊的越千山,但即便如此,陳離的怒罵也沒有停下。
重重地打了陳離一巴掌的正是他的父親,看到兒子這樣的舉動,做為禁軍統領的陳駿也是怒火中燒。禁軍的責任便就是守衛皇宮,可是自己的兒子,更是自己的部下,竟然在承宣門向著要入宮上朝的朝廷命官這樣明目張膽地進行攻擊,成何體統!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陳駿怒吼道。
旁邊的昭行衛連忙用布團將陳離的嘴堵上了,但陳離臉憋得通紅,好像還是在怒罵一般,但因為嘴裏的布團,卻也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陳駿看到陳離這個樣子,也是氣得低聲說道:“你這個逆子!”
然後陳駿轉回身來,向著越千山施了一禮,說道:“越統領受驚了,是陳駿管教無方,現陳駿請以將陳離交由昭行衛懲處,盡可憑製依律處置,禁軍並不過問。”
陳駿這話一說,旁邊的禁軍眼睛都瞪大了,都要想要開口阻止,要知道,昭行衛是有何等凶名,而陳駿竟然將陳離他們推給昭行衛處置,而且陳離他們剛剛才對於昭行衛總統領進行攻擊啊,可想而知,陳離他們的下場會如此。禁衛們對於陳離、屈擒虎和車盛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也是十分看好這三人的,尤其陳離還是他們統領的兒子,所以禁衛們實在是不願看到這種情況的發生,可是看到陳駿這樣的態度,禁衛們也不敢開口相勸,尤其是現在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