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謝羽猶豫猶豫,磕磕巴巴的,卻是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牧彥皺著眉頭,說道:“謝總旗有什麼便就明言吧,難道謝總旗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有所顧忌的嗎?”
謝羽看樣子也是想明白了,一咬牙,然後衝著牧彥說道:“牧兄弟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兒了,那我謝某人也是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殺了我吧。”
牧彥越來越納悶,攤著手說道:“謝總旗何處此言?此時可是還有商榷的餘地啊。”
“還有什麼商榷的餘地?我都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中,也肯定是沒有逃得出去的可能了,所以怎麼可能死不了呢?”謝羽說道。
牧彥說道:“不,謝總旗是可以不死,隻要協助冬蛇做一件事情。謝總旗非但不會為冬蛇所傷害,今後仕途之上,冬蛇也是可以相助一把的。”
“不不不,我非死不可了。”謝羽麵帶沮喪地說道。
牧彥更加納悶了,不解地問:“謝總旗怎麼求死之心這麼強烈?”
謝羽說道:“不是我想死,是有人必須要我死。”
“是誰非要謝總旗死?若是謝總旗能應下來,那麼冬蛇也是會盡可能保證謝總旗的安全。”牧彥說道。
謝羽指著牧彥說道:“不就是牧兄弟非得要殺了我不可嗎?”
牧彥攤著手,說道:“我又為何非得要殺了謝總旗?”
“牧兄弟剛剛不就說了嗎?”謝羽便也就學著牧彥的語氣和聲音,說道,“難道謝總旗對她也有意?若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也不用說什麼了,謝總旗也是離死不遠了。”
牧彥一愣,原來謝羽一直說的是這個事情,牧彥也是失笑道:“那麼謝總旗也是心儀於她了?”
“當然。”謝羽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謝總旗可是知道她的名姓?”牧彥問道。
謝羽搖著頭,說道:“牧兄弟也沒有說出佳人的名姓,我又怎麼會知道?”
“那我可就是弄不明白謝總旗的意思了。”牧彥說道。
謝羽則是表現出不解的樣子,說道:“這有什麼好弄不明白的?天下麵貌姣好的女子都是我心儀的對象,更不用說樣貌竟然是與絳雲姑娘相差不離,這不就是人間的仙子嗎?我又怎麼會略過?而再一想,天下哪個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子?所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我的情敵,而牧兄弟心中所愛之人,若是被我撞見,那我心裏能安分得了?所以我也是牧兄弟的情敵,而照著牧兄弟剛剛的話來看,我可是活不了了。”
牧彥不由得失笑,他知道這個謝羽性情把握不定,沒想到到了這種性命攸關的境況,竟然還要說這樣的玩笑話。
牧彥說道:“若是這樣,倒也是算不得什麼,隻要謝總旗應下冬蛇的事來,還是能保住性命,仕途也應當是更上一層樓。”
“這算不得什麼?那不知我應下此事之後……”謝羽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吧,對於什麼官大官小倒是沒有什麼在意的,所要的也就是有好酒,有美人,別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就足夠了。而現在呢……”
謝羽舉了舉酒杯,說道:“好酒是有了。”
謝羽又是酒杯,伸了個懶腰,說道:“現在也沒有什麼麻煩的事情,等的無非就是什麼被你們解決掉。”
“至於這美人吧……在霓裳天闕之中還缺嗎?隻是可惜的是,這些美人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啊。”謝羽說道,“我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還要答應冬蛇什麼什麼事情,想想便知道你們要我做的事情,凶險萬分。”
“為什麼要答應我們?謝總旗應該很明白,最緊要的自然就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要是沒有了這性命,謝總旗還有多少時間能喝著這好酒,賞著美人,這樣悠閑地下去。而謝總旗要是保住了性命,那美酒是飲不盡的,美人也是數不盡的,而且其中許多可並不是隻遠觀而不可褻玩啊,至於悠閑無麻煩,等大人升了官,在一個府衙裏,任的職務沒有上官。那樣子總是比謝總旗現在輕鬆的許多吧,一切事物皆可以交由手下去做。”牧彥在一旁循循善誘地說道。
謝羽卻也是從牧彥的話從聽出了些什麼,帶著莫名意味的笑容,說道:“在一個府衙裏,任的職務還沒有了上官。而我現在可是昭行衛的總旗啊,那麼……牧兄弟的意思,就是我要是應下了這件事之後,非但饒了我的性命,還會在仕途上助我一臂之力,那麼……也就是說要幫助我成為昭行衛的總統領了?”